马秋华心凉了半截儿，却很快调整状态。

“同志，我家小霞受了那么多罪，想跟刘大柱离婚，你看成吗？”

“可以的，你让当事人到民政局办手续！”

“我怕刘大柱那个狗日的不配合！”马秋华眼珠子一转：“同志，你看能不能这样......”

乔蔓蔓让系统放大马秋华跟公安同志咬耳朵的声音，越听，唇角勾得越大。

心想秋华婶儿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就是太便宜刘家人了。

不过，能离婚，已经很好了。

公安同志很是同情陈家人的遭遇，决定帮他们这个忙。

马秋华道过谢后，带着乔蔓蔓离开，直奔供销社。

“同志，有麦乳精吗？”

“有的同志，三块钱一桶，还得搭粮票。同志要吗？”

马秋华带钱了，可她没有票，一时间很为难。

“同志你看，我多掏点钱，能不要票吗？”声音压得极低，脸上满是窘迫。

售货员想说不行，就见乔蔓蔓从兜里掏出粮票：“秋华婶儿，我带着呢，咱们赶紧买下来吧！”

马秋华咬咬牙：“行，等回去，婶子还你！”

乔蔓蔓拍拍她的手：“不用了婶儿，小霞姐遭那么多罪，算是我多嘴的补偿。”

“不怪你，不怪你！”马秋华嗫嚅着，拉上她往医院走。

天渐渐暗了，两人到的时候，陈小霞已经睡了。

马秋华的妯娌冯玉坐在走廊抹泪，见两人过来，人崩溃了：“秋华啊，你说小霞将来可咋办呀？

她都不能生孩子了，还非要跟大柱离婚！”

马秋华诧异地看冯玉一眼：“不是大嫂，你啥意思啊，让小霞回刘家挨打？没疯吧你！”

冯玉哭哭啼啼：“我也不想啊，可她，她不能生，离了能嫁什么好的？”

“那就不嫁了呗，小霞那么能干，又不是养不起自己。

大嫂啊，队里做了那么多思想工作，你咋就一点没长进？”

难怪大哥干啥都不带你！

冯玉还是哭，哭得马秋华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