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蔓蔓点头:“人虽然蠢了点儿,认知却没问题。乔珍珍的确是鬼,你眼光不错哦!”
大伙儿:“......”
“队长伯伯,陈大山既然承认他是污蔑,那就送公安局吧!”
现场继续沉默。
王德发揪着头发问:“蔓丫头,既然他知道错了,要不,放他一马?”
乔蔓蔓立马红了眼,委委屈屈说:“队长伯伯,不是我不给您面子。而是今天放过陈大山,明天就会有张大山、李大山、王大山,万一他们用更加下作的手段对付我,我该怎么办?
做错事就得承担代价,陈大山既然敢上门找茬,就得接受法律的制裁。”
“不要,不要啊大队长,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陈大山怕了,忍痛哭求。
乔蔓蔓知道,王德发作为大队长,既要估量受害者的损失,也要考虑青山大队的利益。
她害怕大队长对这件事轻拿轻放,声音低低地说:“我本来正在给表姐写信,跟她汇报叔婶儿们看到报纸后,激动雀跃的样子。结果就......”
“好好好,送公安局。此风不可长,不然那些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儿依葫芦画瓢怎么办?”
吃瓜群众白了大队长一眼,心想话锋转得真快。
大队长却毫不心虚,瞪着眼说:“咋的,你们想让自家闺女,也被这么赖上?”
大伙儿摇头,可也有人质疑:“那咱先进大队的名头怎么办,是不是要被取消啦?”
乔蔓蔓却说:“大义灭亲,队长伯伯完全可以跟公社领导炫耀,咱们生产队知法守法。说不得还能树个典型,让其他生产队学习。
对了队长伯伯,我觉得这是个非常好的素材,决定写篇文章投到省报!”
王德发越听眼睛越亮,忙让人喊秦拴柱牵牛过来,他要亲自送陈大山去公安局。
没多久,秦拴柱到了,王德发把人撂车上,喊了两个嘴皮子利索的陪他一起,就进城了。
其他人见没乐子看了,就相跟着去上工。
聊刚才打雷的事,聊乔蔓蔓送陈大山去公安局的事。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姓乔的都心狠。
成吧,也算是无妄之灾。
乔蔓蔓屏蔽掉社员的音频信号,拿出信纸,斟酌起词句来。
说要写文章,就真的写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