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县令猛地回头,只见后方山贼众人朝着他直扑过来,本该阻挡这些山贼的官兵早已退到了道路两侧。
他们已经彻底怕了!
没人乐意和疯子交战,那是以命换命的打法。
他们犯不着跟一群山贼流寇比谁的命更贱。
何况,就算今日不出力,也不影响他们回平康县,继续领俸禄。
至于县令,大不了等大康再指派一个便是了。
县令顿时慌了神,紧紧抓着缰绳,将身子伏低。
“马儿快快救我!”
忽的一阵寒风吹来,将他的帽子卷落在地上。
后方并未消散的喊声再度传来。
“骑马的是狗官!”
平康县县令人都麻了,这要是下了马,自己怎么跑得过那一群人。
他死死抓着缰绳,说什么也不肯撒手。
只有冷冽的寒风迎面吹来,宛若一把把锋利的短刀,在他的脸上留下无数道划痕。
不知亡命的逃了多久,终于,后面的喊声渐渐小了。
县令回头看去,在路上已经看不见那些疯子,也看不见自己的手下。
胯下战马忽的一声悲鸣,将县令从马背上甩下来,而后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热气。
县令坐在地上愣了许久,这才记起察看战马的情况。
在战马的屁股上,扎了十余支箭矢,鲜血早已染红了它的臀部。
县令本想伸手,可战马早已冰凉。
“这帮畜生!我和你们没完!”
平康县县令一咬牙,再起身,一路飞奔向最近的兵营。
这群山贼流寇,居然敢冲自己,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还真不知道谁才是这块地的地头蛇了!
……
在平康县县令搬救兵的时候,李二狗站在路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狗官也太能跑了!”
“没,没追上。”
身边的几个小喽啰也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现在他们跟丢了人,理智也终于回归。
“李队长,咱们要不先回去和弟兄们集结?这一路跑过来,都散得差不多了。”
李二狗当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