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由感叹完,有些头疼地挠挠头。
这乌骓是不是得了分离焦虑症了?
之前分别睡觉的时候没有这些问题出现啊。
哪儿出问题了?
离开太久了吗?
估计是太孤独了?
发情期到了?
纪由此刻真有点老父亲思维了。
郑达怀里抱着刚寻来的新鲜马草,一路急匆匆地往纪由这边奔来。
还隔着老远呢,他就扯开嗓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开了:“呜啊呜,天神!”
纪由:?这么难过
郑达呢,哭得那叫一个上气不接下气,到了跟前,连站都站不稳了。
他很没有规矩的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一边带着哭腔说道:“天神,你责罚我吧,乌骓饿瘦了属下都受伤了。”
纪由没有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刻板想法。
男儿也是人。
只要是人,就都会有伤心难过的时候。
伤心了自然就有流泪的权力。
流泪并不代表着软弱。
纪由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郑达的肩膀,“我回来了。”
乌骓看到郑达又是哭又是喊的,就特别不顺眼。
主人还摸他,更不顺眼了。
它鼻孔里呼呼地喷着气,脖子上的鬃毛都跟着抖动起来,扬起后脚朝着郑达踢了过去。
毫无防备的郑达被乌骓这突如其来的一脚结结实实地踢了个正着,
他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噗通”一声就趴在了地上,嘴巴一下子就磕在了满是尘土的地面上,顿时吃了一嘴的土。
纪由赶忙上前,伸出手用力把乌骓往边上挤了挤,把它赶远了些,免得它再闹出什么乱子来。
他弯下腰将郑达从地上扶了起来,一边扶,一边伸手在他身上轻轻拍打着。
帮他把沾在衣服上,脸上的泥土都给拍落下来,“没事没事,有什么事跟我说。”
安慰是直击心灵的利剑。
郑达第一次离开故土,这里与郑国水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