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准备妥当,纪由便携众人浩浩荡荡踏上旅途。
他安坐在马车之中,闲来无事,便用系统的导航工具查看起路线详情。
新郑距洛阳一百多公里,照此行程,过去至少需四五天时间。
纪由倒也不焦不躁,悠哉游哉地翘起二郎腿。
负责赶车的正是郑达,平民百姓平日里连接触牛的机会都寥寥无几,更别说驾驭马匹了,他们赶起马来难免磕磕绊绊。
但郑达不同,他经验丰富,此刻自是一次绝佳的展示机会。
于是,他自告奋勇地紧握缰绳,驱赶马匹,极力让马车行驶得平稳顺畅,还不时回头望向纪由,心中渴盼能得到几句夸赞。
纪由见郑达这般模样,觉得他跟何庆耀说自己上期刊时有几分相似。
他笑着配合道:“马赶得不错。”
郑达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驱赶得愈发起劲儿,还时不时瞥一眼那些走得歪歪扭扭的平民所驾马车。
活脱脱一个天生的‘卖力打工人’。
此时,礼崩乐坏的乱象尚未滋生,天下相对太平,各个诸侯国之间战事并不频繁,百姓大多过着安稳的日子。
连后勤人员都不用当,每日种种田偶尔服服劳役日子也算过得去。
纪由一行人所行之路皆为中心地带,一路上连“野人”都未曾遇见,就这样顺顺利利地抵达了周国。
各个诸侯国与周天子之间或多或少都沾亲带故,相互间往来消息传递颇为及时。
周天子接到武士呈上的消息,连忙整理衣襟,“开国门!”
纪由一行人的车马缓缓行至周国之时,只见那国门早已大大敞开,周天子身着华服,神色恭敬,早早地就等候在那里了。周天子对纪由的这次到来,可谓是抱有极高的期望。
他在这王位之上,着实过得颇为艰难,身为天子却得看各个诸侯国的脸色行事,心中满是无奈与憋屈。
他的父王周幽王可着实是干了不少荒唐事,宠妾灭妻一心想要立伯盘为太子。
自古以来,这王位传承皆是遵循立长不立幼的规矩,这可是周礼中极为重要的一部分,可周幽王全然不顾这些,肆意妄为。
而他的外公申国,那也并非是好欺负的小诸侯国,面对这般不公的对待,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
周幽王不仅将年幼的他赶回了外公家申国,还变本加厉,率先出兵去攻打申国,这简直就是毫无道理可言。
如此罔顾周礼的昏庸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