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纪由哪有什么家人在这方面对他进行指导。
他不过是一个多年在社会上打拼的打工人,在职场的摸爬滚打中,不知踩过多少坑,才一步一步积累起这些宝贵的经验。
纪由加完联系方式坐回去。
周惟实此刻满脸通红,已然是喝得有点微醺了。
他一边用手抹着眼泪,一边抽着鼻子,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今年啊……你们看看,各地都掀起了博物馆热,那参观的人是一波接着一波,热闹非凡啊。”
周惟实顿了顿,端起酒杯又猛灌了一口,接着说道:“可就我们江城,冷冷清清的,好不容易啊有把人王剑,结果呢?就这么被借走了,到现在都不还给我。”
文物局的人听到他这话,都无奈地苦笑。
这段时间,周惟实因为这事儿都快把他们的耳朵磨出茧子了。
没想到今天这一喝酒,又开始念叨起来了。
周惟实越说越激动,他看向纪由,像是在寻求支持:“怎么能说借就借呢?那是我们江城博物馆的!我就不能不借吗?”
“纪先生,你说说,这有道理吗?这事儿搁你身上,你能不难受吗?”
纪由并未直接回答周惟实关于人王剑借调之事,他只回应情绪:“周馆长,别难过。”
孙崇海清了清嗓子,神色严肃地说:“这事我说句公道话啊,不偏颇。”
“国家博物馆是什么地方?那本应是文物资源最为丰富的所在,是国家文化的核心象征啊。”
“如今却要向地方省博借。”
“省博的文物一旦被借走,就面临无物可展的尴尬境地。”
“这背后所反映出的,是我们国家在文物资源分配上的无奈。”
“咱们国家地域如此辽阔,历史如此悠久,按道理说应该有海量的文物来充实我们的博物馆才对,可现实却是我们保存下来的文物却填不满我们的博物馆啊!!”
孙崇海这几句话一出口,原本因酒精而有些激动的周惟实也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饶是他现在仍处于微醺上头的状态,也不再出声了。
确实不偏颇,在座各位都知道文物是怎么没有的,从1840年(第一次鸦片战争)开始到1976年(文g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