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强调到:“真的就输了点普通的葡萄糖水啊,消炎抗菌之类的药液,哦,对了,还有输了两袋血。毕竟你被发现的时候,那模样太吓人了,体内的血基本上已经快被吸干了,整个人惨白惨白的,毫无血色,跟白纸似得,眼睛紧闭,气若游丝,要不是陈刚机灵,探查到你确实还有呼吸,他们都以为你已经因血被吸干致死了。结果呢,就在等医生的那一小段时间里,输了两袋血,也就八百毫升,好家伙,就这么会儿工夫,脸色居然慢慢的变好了,开始有了血色,这恢复力,简直闻所未闻,谁看了能不眼馋呐!”
侯光远越说越激动,眼神里既有对马鸿珊顽强生命力的惊叹,又有对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警惕。
若不是队长明确表明不许对马鸿珊乱来,并放出狠话,谁要是敢动歪心思就军法处置。若不是陈刚隔三岔五就来探望叮嘱,跟个门神似得守着。若不是刘婵和他等人片刻不离病房,轮班倒守着,那些想搞点变异人基因进行研究的人,怕是早就得手了。
虽说明面上没人敢胡来,可暗地里谁知道呢,指不定他们有没有使用别的手段,偷偷摸摸弄到血啊、皮肉啊什么的去研究,咱不得不防啊!
马鸿珊静静地听着侯光远的讲述,心中五味杂陈,既感慨自己这一路从鬼门关闯回来的不易,又感激队友们的悉心守护。
她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小侯,刘姐,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我这心里实在惦记家里,惦记大黑和点点,还有孩子们,在医院总归是不踏实,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有数,放心吧。”
众人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再多劝。
一行人,两辆车,七个人,热热闹闹地簇拥着马鸿珊出了医院,朝着那座承载了无数牵挂与愁苦的农家小院子开去。
一路上,车内欢声笑语不断,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分享着这几日的趣事见闻,试图驱散这些天笼罩在心头的阴霾。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每个人脸上,映出一片温暖与希望,生活依旧美好如初。
此时,农家小院刚历经了一场惨烈的洗礼,一片死寂与狼藉。
院子当中,唯有张正廷一人血肉模糊地趴在地上,他衣物破碎不堪,鲜血浸染了身下的泥土。旁边不远处,那原本承载着他行动便利的轮椅也翻倒在地。
目光向四周延展,入目之处尽是疮痍。院子里仿若被一场凶猛的风暴肆虐过,土地坑洼不平,仔细端详,不难发现到处都留存着被炸过的痕迹,黑漆漆的焦土散发着刺鼻的异味,那是火药与死亡交织的气息。
连带着小楼也未能幸免,玻璃门窗此刻已全部碎裂,玻璃碴子七零八落地散落一地,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而残酷的光芒,仿若无数破碎的梦境。
小院里的仓库已然被炸塌,地上还隐约有几滩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