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的张嘴，吐出两个字：“不，哭”

曹双富一直观察着马鸿珊的动静，仿佛听到她很费力的说了什么？

此时马鸿珊的音带已经完全变了，变的僵硬，说出的话仿佛来自远古洪荒的怪兽，嘶哑，沉闷，似怒，似吼。

曹双富仿佛看出此刻她是清醒的，忙问：“你在说话吗？你想说什么？”

“孩……子，不要…..哭，走！”

“让孩子们别哭了是吗？让我带他们离开？”

“走！”

“好，我带他们离开，你会坚持下去的，对吧？我们太忙了，没时间照顾孩子，也不懂照顾孩子，你要尽快好起来，他们需要妈妈的保护！”

里面没有了回应。

“妈妈，你要快点好起来，快点来接我和弟弟！”李熙妍抽泣着和妈妈告别，教弟弟跟妈妈说拜拜。

小小的人儿很听姐姐的话，挥着小手冲房间里的妈妈‘拜拜’，他或者以为只是跟妈妈短暂的分开一下，就像妈妈这两天总出门一样，很快就能再见到妈妈了。

他懵懵懂懂的被陌生的叔叔抱着走了，因为有姐姐在身边，他并不害怕。

马鸿珊隐约觉察到自己的听力好了很多，现在自己在房间里一边痛苦的抵抗病毒带来的折磨，一边还能清晰的听到两个警察下楼的脚步声。她听到小宝哭兮兮的要姐姐抱抱，警察安慰他说，等上车了姐姐就能抱你了。

还听到女儿给小宝奶片，说：“小宝不哭哦，姐姐给你吃好吃的奶片哦！”然后就是小宝喏喏的吃东西的声音，可爱到萌化马鸿珊的心了。

随着孩子们被接走，马鸿珊又继续她一时清醒一时狂暴的循环反复。

当真是让她生了死，死了生，生不如死的一遍遍的煎熬着。

清醒的时候她还有心思想：十八层地狱的炼狱恐怕也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