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里负责卫生的、赶着去上班的、晨练的、买菜的、遛娃遛狗的,也该出来了。
但这两天,因天气原因,大家能不出门都尽量呆在家,所以此时的大街上,马路上,小区里,只零星的有几个在顶着寒风出行。
正当马鸿珊祈祷着凌晨的车祸和类似的丧尸是小概率事件的时候,小区楼下就出现了骚动。
她起身仔细听,好像听到了一个女人惊恐的在喊叫。
马鸿珊把窗户拉开了,探出上身往外一看。
只见一个女人在手脚并用的使劲的拍打靠近她的另一个女人,并尖叫着:“走开,怪物,滚开,滚开啊,救命,救命啊~”
可那个被驱赶的女人却根本不理会耳旁的尖叫,以及拍打在自己身上的提包。
此时她的眼里只有眼前这个鲜活的女人。
马鸿珊脑子里还一团浆糊的时候,女人的尖叫突然就停了下来。
有经过的路人大叫着四散跑开了。
马鸿珊定睛一看,后背麻了,眼前一黑,差点昏了过去。
只见那个被驱赶的女人,仿佛正在享受什么美味般,埋头在啃咬着那个曾经尖叫的女人。
她间或抬头间,马鸿珊看清了那糊满了一脸的鲜血。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看到了什么的时候,头皮发紧,双腿一软,她缓缓跌坐在地,忍不住的干呕。
她吓坏了,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毛骨悚然的感觉让她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立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牙齿和牙齿仿佛失去了指挥一般,疯狂地敲击着,发出“磕磕磕”的清脆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氛围。
她的目光缓缓地移向床上的孩子们,看着他们安静的睡颜,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
强忍着内心的害怕,她哆嗦着撑着墙,轻轻地,悄悄地起身。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醒孩子们。她壮着胆子,半眯着眼,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却又不得不再次看向外面的情况。
此时的她无比清醒地知道自己没资格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