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寒风刺骨的时候,人家姓韩的出入都坐着高级轿车,而自己却只能顶风冒雪骑着马,肖永贵是越想越生气。
刚才接到特高课渡边大佐和宪兵队中村大佐的命令后,肖永贵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招呼手下的人拉着平板车赶了过来。
当得知是自己手下一百五十多个弟兄被人弄死挂在了前门楼子上时,肖永贵的腿肚子都差点吓抽筋了,他根本就没有在意昨晚有多少人没有归队,反正他手下这些人也没有啥军纪可言,平时没有任务的时候,手下的人都会四处出去寻摸自己的财路,肖永贵也根本没有管过,他十分清楚自己手下那帮家伙的德行,本身就是一群拦路抢劫的土匪,虽然现在接受了樱花人的整编,顶着一个皇协军的名头,可是大伙儿骨子里还是自由散漫惯了,就算他想管,估计也没有人会听,最后也只能听之任之。
肖永贵抬头看到宪兵队的中村大佐和特高课的渡边大佐正脸色阴沉地注视着自己,他赶紧催动胯下战马加快了速度,到了两人跟前跳下战马,立正敬礼:“大佐阁下,皇协军三团团长肖永贵奉命报到。”
渡边大佐冷笑着说:“肖团长,你的手下昨晚为什么在结束搜查后没有返回军营,反而继续逗留在四九城里?”
肖永贵原本就是一副白净的面庞,如今听了渡边大佐的质问,更是苍白了几分,他赶紧回答道:“大佐阁下,是卑职的疏忽,以后一定会严加管教手下的弟兄。”
中村大佐不屑地哼了一声,伸手指了指城墙上依旧挂在木桩上的上百具皇协军的尸体,厉声骂道:“八格牙路,你的看看,这是不是你手下的兵?”
其实刚才肖永贵骑在马上时,远远得就看到了树在前门楼子上的那一排木桩、还有那一具具挂在木桩上的尸体,尸体身上穿的军装,他可是十分熟悉,正是皇协军的军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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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越走越近、那些尸体的容貌也就依稀可以看得清楚了,虽然肖永贵对于自己手下到底有多少人也没有一个准确的数字,更不会去留意那些家伙的模样,可是现在被挂在木桩上的那些家伙,他已经能够从其中认出不少熟悉的面容,这些人正是自己原本在山上一起打家劫舍的老弟兄,不由想起以前在一起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心里也是异常难受,当然他可不是有什么手足之情,而是因为在自己的手下,也只有当初山上的那些家伙还算敢打敢拼,都是真正见过血的角色,至于其他的那些人也不过是为了混碗饭吃,才报名加入了皇协军。
现在听到中村大佐的质问,赶紧装出一副仔细观看的模样,半晌后肖永贵故意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喊着:“太君,这些人都是我们皇协军三团的弟兄,他们可都是忠心耿耿为皇军效忠的勇士,如今竟然惨遭敌人的毒手,太君,您可得替他们报仇雪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