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东跨院的院门被人轻轻敲响,耳聪目明的于林出了厨房,走向了院门,今天下午他再炖牛肉的时候,果然耳根子清静了许多,隔壁那个动辄张嘴骂人的贾张氏,今儿个连个屁都没敢放,她老老实实地躲在屋子里根本不敢露面。
贾富贵可是一再警告她了,如果被别人发现她的一嘴牙大都还在,说不准就会有人去东跨院告她的状,到时候不仅她倒霉,还要牵连到贾富贵父子二人,这回贾张氏可是牢牢记在心里了,没有看到那个自恃身份尊贵的龙太太被人家当众连抽耳光,不仅不敢发火、还得连连向人家道歉、替易中海求饶;当然了易中海这个死绝户更倒霉,竟然被逼得每天都要准时跪到四合院的大门口,就跟去工厂上班的工人一样,要连着跪六天。
不得不承认贾家人都是一样的德行,虽然易中海是自己主动站出来才得罪了东跨院的那位,可是毕竟他也是为了替贾富贵才出的头,现如今不仅只是贾张氏躲在家里暗自看笑话,就连贾富贵路过跪在大门口的易中海时,根本就没拿正眼瞧他,更不用说是来上几句感谢和宽慰的话了。
贾富贵可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易中海打的小算盘,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的算计,他也就根本没有一丝感激之情,有的也只是内心深处的浓浓讥讽,这才是印证了说书人嘴里那句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只不过贾富贵不知道的是,当易中海看到贾富贵路过自己身边时,不仅没有停下来感谢一番,出言安慰一下自己的悲催遭遇,反而脸上露出了掩饰不住的讥讽之色,顿时易中海的怒火直冲天灵盖,自己落到这个下场,不就是为了帮你贾富贵出头说话吗?好好好,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姓贾的,老子眼下对付不了东跨院的小畜生,难道还对付不了你贾富贵吗?虽然你是娄氏轧钢厂的高级钳工,可是说穿了也只是一个卖苦力的罢了,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贾富贵万万没想到的是,由于自己一时的疏忽,竟然让正无处发泄心头怒火的易中海生出了歹念。他绝对不会意识到被一个内心狭隘、心思歹毒的家伙盯上会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就如同被一条隐藏在草丛里的毒蛇死死盯上的猎物,时刻都会处于危险境地。
于林并没有释放神识探查外面敲门的人,从那有些熟悉的节奏,他已经基本认定了外面人的身份,果然当他打开院门,就看到了于佑民那熟悉的身影,只不过让于林感到有点不同的是,今天的于佑民似乎比往常开朗了许多。
就在于林发愣的一会儿工夫,于佑民哼了一声:“怎么,老子来看自己的老婆和闺女不行?”
于林赶紧笑着说:“您这是说的哪里话。”一边侧身让进于佑民,一边随手关上了院门,同时神识激发了防护法阵,时间已经到了傍晚时分,那些混吃等死的黑皮狗可没有加班一说,因此为了避免晚上有宵小之辈惊动家里的人,还是打开防护法阵为好。
此时听到动静的小丫头已经倒腾着小短腿从东厢房跑了出来,远远就糯糯地叫着:“父亲,琳琳可想你了。”
乐得于佑民赶紧弯腰抱起了小丫头,低头在她娇嫩的脸蛋儿上亲了一口,却惹得小丫头哇哇大叫:“父亲,胡子扎疼琳琳了。”
看着父女俩亲热的情形,于林的心里竟莫名的涌起一股酸酸的醋意,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回到厨房,既然于佑民来了,那就得再加两个个菜了,反正只要自己在家,母亲苏玉兰就不会动手做午饭和晚饭。
东厢房里于佑民看到牛大娘以后,又是一通寒暄,他们可是相当的熟悉了,要知道自从小丫头出生以后,都是由牛大娘帮着照看,因此对于牛大娘的到来,于佑民也是十分高兴,虽然自己不是经常回晋察冀根据地,可是对于那里的困难状况还是相当的了解,尤其是今年樱花驻华北司令岗村宁次上任后,更是对华北的各个抗日根据地进行了残酷的扫荡和封锁,晋察冀根据地的生活条件可想而知,心里对于自己儿子的举动也是有些佩服,严格来说自己一家可是欠着牛大娘很大的人情,如今于林把牛大娘接到四九城养老,也算是替他们夫妇在还人情。
今晚的菜肴十分丰盛,除了于林以前炖煮的牛肉、鹿肉、羊肉、野猪肉,还有之前带着小丫头去四九城各家着名酒楼、饭馆吃饭时,特意打包存放在储物指环里的六道精美菜肴。
看到这么丰盛的晚饭,别说牛大娘这位从来没有下过饭馆吃饭的乡下人了,就连于佑民这位昔日沈城首富家的公子哥也是暗自咂舌不已。
要知道现在可是樱花人占领、统治下的四九城,虽然现在还没有像后期那样对市面上的所有肉食进行管控,但是如今即使是有钱人,想要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的购买各种肉食,也不太容易。
最主要的是市面上很多商户承受不了樱花人的横征暴敛,再加上二鬼子和青皮混混不时上门打秋风,生意实在是做不下去了,要知道杀头的买卖有人干、可赔本的生意却没人做,因此很多商户纷纷闭门歇业,目前市面上相当的冷清。
小主,
身为东北出生的老爷们儿,就没有几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