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听闻陛下所言,其实就连此人的母亲都不能完全确定是被这个香炉给害死的。
就算是。
可这也才一个人啊。
为何上面会有两重死气。
桑知微微摇头:“只观此物,我并不能完全弄清缘由,你能带我去他家看看吗?”
萧以成早就准备好了马车。
虽然此人是陛下的一条暗线,但陛下特意嘱咐过了,不必隐瞒桑知。
陛下也知会过那人。
他估摸着已经在家中等着了。
萧以成引着桑知上了马车。
“老张,”他对马夫说道,“去城东蔡府。”
“得嘞。”马夫爽利的应道。
他扬起缰绳,马车平稳的跑起来。
不多时,他们就到了蔡府。
眼前的府邸华贵非常,就连大门都用紫檀打制。
桑知目光扫过去,落在门前一身黑袍的男子身上。
“呦,这不是丞相大人吗,蔡大人万福金安啊,怎么在门口等着,我们居然能劳蔡大人亲自出来迎接,真是我们二人的荣幸。”
萧以成一口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蔡嵩明抬起头,苍白的脸上一双狭长眼眸透着阴鸷,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毫无血色,嘴角似笑非笑地勾着。
他缓缓开口:“萧大人说笑了,你真的高看在下了。”
萧以成冷冷一笑,声音仿若冰棱相击:“那可不敢,蔡大人之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是我从前有眼无珠了!”
蔡嵩明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哪怕被萧以成如此挤兑,他嘴角的笑容仍然恰到好处。
“萧大人倒也不必如此看轻自己。”
蔡嵩明总是那副表情,高高在上、包容大度,看萧以成的目光像在看一个胡闹的孩子。
萧以成气的牙根直痒痒。
恨不得腰上绑个炸药,跟他同归于尽。
但其实也不能怪萧以成看蔡嵩明如此不顺眼。
实在是因为蔡嵩明太不是个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