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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成均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呆滞的看着头顶熟悉的床幔,他摸了摸脑子,一时分不清现在是不是在做梦。

缓缓扭过头,看到自己老爹气的快竖起来的胡子和手上拿着的打他专用的藤条。

许成均连忙闭上眼。

小声念叨:“是梦、是梦......我在做噩梦......”

“怎么就梦见我爹了呢,真晦气、真晦气,菩萨保佑,快让我醒来......”

说着,他想翻一个身,将脸背过去,不看他爹,怪渗人的。

扭动时,牵动了腰间的伤口。

“啊——”

疼痛瞬间让他大脑清醒过来,昨日之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的荷包!

炸了!

没了叶宵的气运,他以后可怎么活啊!

“小兔崽子,你长本事了啊!”

许父本就气的头上直冒烟,又听见这小崽子骂自己晦气。

直接冲上去扭住他的耳朵。

许成均疼的吱哇乱叫,一股脑的往床里缩。

“爹——爹——有话好好说!”

“别打我!啊——我什么都没做啊!”

许母听闻下人禀报,说儿子醒来,忙赶到这里。

一进门,就见到丈夫正在抽儿子,赶忙伸手去拦。

“夫君!别打成均了,他受着伤呢!”

许父被气得一阵眩晕。

他甩开许母的手,扶着桌子坐下来。

“受着伤?哼。直接死了才好,也省的我丢人了。”

许母头一次见丈夫如此动怒,听见这话也不敢反驳,只默默地擦泪。

许父冷声道:“你还什么都没做?”

“你跟身有残疾的人比试射艺,你怎么想的?我许家就是这样教你欺凌弱小的吗?你射艺还不如一个女子,你真是转着圈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