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楼的姑娘也一定是遇到了难事,才不得已求上门的。
还送出一根这么昂贵的簪子。
百花楼的姑娘,遭人歧视,赚的又都辛苦钱。
谁不想清清白白的活着。
若是可以,谁愿意沦落为娼妓。
这根簪子......也不知道那位姑娘攒了多久,想必她所求的事情一定非常紧迫。
桑知将簪子揣进怀里,决意明日亲自去百花楼走一趟。
“你看!我就说没有冤枉了她吧,她竟还把那下贱之人的簪子给收起来了,也不嫌脏!”
秦氏见桑知漫不经心的样子,气的直拍桌。
桑知抬眸看向秦氏,神色平静道:“那百花楼中的女子,许多皆是家境贫寒被迫至此,谁愿意被人嘲讽被人看轻,谁不想堂堂正正的活着,祖母说话不要太武断,将人都一棒子打死了!”
“更何况先皇打天下时,以身许国、慷慨赴难的秋月也是风尘出身,她率兵突袭,先皇才有机会活下来,之后还追封她为嘉明县主,怎么,祖母是在说嘉明县主下贱吗?”
秦氏被桑知的话噎得满脸通红,嘴唇哆嗦着却无言反驳。
嘉明县主子孙后代许多都在前朝为官,一个个都很争气。
今日她的话被人曲解,再传出去,明日就会被嘉明县主的后人群起攻之。
骂嘉明县主,与辱骂先皇有什么区别?
桑知把嘉明县主都搬出来了,她还如何惩戒得了桑知。
惩戒她岂不是在质疑先皇的决定。
秦氏抖着手说不出话。
屋内一时安静极了,其他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林氏眼珠一转,忙不迭地打起圆场:“老夫人也是关心桑知,怕那百花楼的腌臜事儿污了桑知名声。桑知年纪小不懂事,误会了老夫人的好心,这才顶撞长辈的。”
梅氏也安抚的拍了拍桑知:“母亲,您舟车劳顿,回来便好好休息吧,我带着知儿先回去,我好好说说她。”
梅氏递来一个台阶,老夫人也顺势而下,冷冷的瞪了桑知一眼没说话。
梅氏连忙扯着桑知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