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知嫌弃的看了眼魏仁杰。
这人实在讨厌,说话推三阻四的,就不能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爽利点!
他这反应,肯定知道西南方向发生了什么。
这甚至有可能是导致谭明自尽的直接原因!
谭二见魏仁杰如此反应,也明白那里定然与弟弟的死脱不开关系。
他想了想,连忙道:“西南方位那里有一排小院,是夫子们的斋舍。”
说罢,他愤怒的攥紧拳头,狠狠往小桌子上一砸:“难道害死我弟弟的书院中的夫子?!”
“不好说,有这个可能,”桑知低头沉吟片刻,“我去一查便知。”
桑知抬脚便要走。
魏仁杰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恐惧和慌张,连滚带爬的拦住二人的脚步。
“别走!我说——我说!”
眼看再怎么也瞒不过去,魏仁杰只能咬牙主动承认,以图减轻罪责。
只是……一想到接下来要说出口的事,他腿便软的厉害,怎么都站不起来,只能半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道。
“那日辩论结束后,一些同窗结群出去吃酒庆祝,谭兄也去了,可他酒量不行,半夜我扶着他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晕晕乎乎的了,路也走不稳……”
“正巧回到书院,谭兄吐了一地,醉倒在树下,我实在搬不动他……正巧我碰到了赵夫子,他说夫子的斋舍大,半夜省的谭兄乱到其他人休息,可以让谭兄宿在他的院子里……我就没多想,把谭兄背过去了……”
谭明平静的魂魄听到这,身上的怨气突然重了几分。
他犹如受了伤的野兽,不安的左右踱步,发出低声的呜咽。
院内卷起一阵阴风。
冷气直往人的骨头缝里钻。
魏仁杰弓着身子,不安的向四周看了看,而后又接着说道。
“第二日我就见谭兄的脸色有些苍白,我以为是他宿醉的关系,没想到他当晚就自尽了啊……”
桑知淡漠的眸子盯着他:“那夜发生了什么?”
魏仁杰咬着牙,低声道:“我是在送谭兄的遗体去火化时,才猜出一点。”
“我看到……谭兄的衣襟下,有大片的青紫,像是欢好过后的痕迹……而且赵夫子的态度也很奇怪,他似乎很着急,连仵作都没有请,着急忙慌的点让我带着谭兄的遗体去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