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何处生产的?”桑知突然问道。

萧娘惊了一下,磕巴回道:“就在……屋里。”

桑知没有戳破她的谎言,而是将孩子递给她,转头对管事道:“快去请个大夫来,孩子不是睡着了,是被人捂晕了。”

管事闻言大惊,忙不迭跑出去请庄子上附近的赤脚大夫。

萧娘抱孩子的动作僵了一瞬,不敢置信的看向怀中的婴儿,眼眶瞬间通红。

“大宝……”

她拍了拍婴儿的后背,发现真的没有反应,惊慌失措的哭出声。

“大宝,你别吓娘……大宝你醒醒……”

桑知抿着唇没说话,屋内依旧静悄悄的没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管事急匆匆的将气还没喘匀的大夫推过来。

大夫被管事的叮嘱过了,丝毫不敢怠慢。

他连忙接过婴儿,也不敢对其下针,只能顺着其后背轻轻拍打,又不断按压人中,折腾一番后,婴儿才发出微弱的哭声。

萧娘松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轻轻抱着婴儿低声轻功。

桑知江昱白一个眼神,让他送走大夫。

关上木门后,她转头厉声问道:“你那日生产是在寺庙旁山脚下的小道上,是与不是!”

“是……”

萧娘被桑知的态度吓到,下意识脱口而出。

而后桑知用肯定的语气喝道:“你屋里藏了人,藏了几人?是何身份?”

“想清楚再说!凡包庇窝藏者,杖二十,更甚者流放至苦寒之地,死生由命!”

萧娘脸色瞬间苍白,她身形摇摇欲坠,却仍坚持道:“屋里没人……”

桑知失望的摇了摇头,看向萧娘的目光不再充满同情。

“愚蠢!屋内之人为了自己藏匿行踪不被发现,不惜死死捂住婴儿口鼻不让其啼哭,差点令其憋死,他根本不在乎你和孩子,你却明知犯罪也要替他遮掩。”

“你的真心也好,善意也罢,在他人眼里不过是可笑的一厢情愿!”

说罢,桑知不再看她,冲着屋子高声道。

“屋内的孬种,你们听好了,你们若还是个人,现在自己走出来,别让一个刚刚产子的女子替你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