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顺吓了一跳,连忙道:“大概是先夫人过世没多久吧,现在的夫人怕公子忧思过度,就抬了棵先夫人喜爱的桂花树,种在小公子的院子里。”

“哼,惺惺作态。”陆九思冷哼一声,不屑道。

长顺笑的苦涩,秦氏手段高明,处处离间小公子和王爷的感情,背地里打压公子,可她面子功夫做得极好,任谁都挑不出错处。

京城人人都道顺亲王府的公子是个一无是处的酒囊饭袋,甚至同情夫人秦氏这继母当的不容易。

他们当真是有苦说不出。

桑知又问道:“那日追上门挑衅的江天,是这位夫人所出?”

陆九思点点头。

桑知眼明心亮,桂花树是谁做得手脚不言而喻。

江天如此猖狂,一副王府主人的姿态,背后定然有人撑腰,而江夫人如此有底气的不将江昱白这个嫡子放在眼里,凭的就是江昱白活不长!

这东西埋在树下,时间越久,危害越大。

就以江昱白现在的体型,再这么放纵的吃上两年,身体也就彻底垮了。

到时候江昱白死的合情合理,江夫人清清白白,真是杀人于无形。

桑知将事情跟二人细细说了一遍。

“这毒妇!怎么如此歹毒!平日苛待白胖子就算了,居然还要取人性命!”陆九思气的拍桌。

“公子……真是苦啊,”长顺一阵悲哀,哭着哭着就笑了,“我们公子大难不死,躲过这次,那下次呢?下下次呢?她怎会就此罢手!”

桑知眼神复杂的看着床上的小胖子,长顺说的正是她担心的。

不管树底下是什么,桑知都有自信能破解,只是……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小胖子不死,江夫人不会善罢甘休,下一次再换个更隐秘的东西害他,又该如何?

治标不治本。

但这毕竟是顺亲王府的家事,她不好手伸的太长。

无凭无据的,如何能说人家的当家主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