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知倒也没生气,这些年跟着师傅在外行走,没少因为女子的身份遭人轻视。
只不过人越是看轻什么,就越容易在他看轻的事情上栽跟头。
萧以成被说的很是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桑知却不理会他的窘迫,自顾自的分析起来。
“你方才说话时,奴仆宫一道金光隐隐与东方相连,此乃帝王之气,想必我师傅的信是写给陛下的,陛下的信的内容,你怎么会知道呢?”
桑知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萧以成,忽的笑了一下。
“你神魂不稳了,你在心虚什么?”
“怎么?”
“你偷听来的?”
萧以成鬓角渗出冷汗,就差伸手堵住桑知的嘴。
闭嘴吧!
姑奶奶!
不可妄议陛下啊!
还有,什么是偷听啊,他明明是不小心听到的。
况且,他早就对容与有所耳闻,也算是...认识吧。
他单方面的认识。
他没少从陛下口中听过容与这个名字。
北边大旱,民不聊生。
陛下:“容与在就好了。”
官印被盗,人人自危。
陛下:“容与在就好了。”
丞相之位空缺,官员拉帮结派打破头。
陛下长叹:“容与在就好了。”
陛下口中的容与,与天上的神仙没什么分别。
他原本是不信这些鬼神之事的,但成婚多年,一直无嗣,他急啊!
天天吃中药,一吃十余年,早就将他“子不语怪力乱神”的学问给吃没了。
他现在只想知道,拜神求佛的话,朝哪个方向磕头能生娃?
所以自从那日不小心听到桑知即将回京,他就日日在城门口徘徊,一连等了半月有余,才等到桑知。
桑知看出他的子女宫被一朵黑桃花压制,还送了他调理身体的药方。
说出这种话,他真是被今日之事冲昏了头!
萧以成此刻万般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