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鄢沉着脸,就像石塑一样,僵硬沉默。
纵然柳潇潇神经大条,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正狐疑着,余光里,她瞥到了自己紧紧抓着陆鄢上襟的手腕,上面的痕迹,一览无余。
轰!
柳潇潇像是被雷电击中,脸色顿时惨白如纸,她难以置信地看向陆鄢,紧接着,陆鄢扯唇,一声冷笑。
柳潇潇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完了……
温泉旁,一时死一样的安静。
谢遥眸底闪过一丝慌乱,他已无心去朝沈檀兮发难,只默默关注着陆鄢的举动。
沈檀兮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檀口微启,柳眉挤在了一起,像一只初次冲进瓜田里的猹,明明知道到处都是瓜,可是如何吃?怎么吃?犯了难……
哎呦呦……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啊啊啊!!
急死她了!
陆璿看着眼前急着找瓜的沈檀兮,轻薄的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下一秒,他轻轻凑到她的耳边,用只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说道,“谢遥和柳潇潇昨晚绿了陆鄢……”
??
沈檀兮回头,朝陆璿疯狂眨眼,真的吗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陆璿眼梢一点。
沈檀兮:啊啊啊啊啊啊啊!!!!!!
面上,却十分淡定从容地转过了头,一派天真地问谢遥,“谢大人,适才你说你约了柳妾室去马舍,结果柳妾室来了书舍,暂且不说这其中谁动了手脚,谢大人和柳妾室孤男寡女,在温泉幽会,怕是不妥吧?”
沈檀兮话音一落,就听三位当事人的呼吸一沉。
柳潇潇心虚地朝沈檀兮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谢遥清清白白,我和他没有一点苟且!”
说完,她看向陆鄢,带着忧虑和希冀,阿鄢会信她的,她也是无辜的,是谢遥轻薄了她,会的会的,阿鄢一定会原谅她的。
谢遥站出来为柳潇潇辩解,虚张声势,“太子妃何以颠倒黑白,我和潇潇是好兄弟人所共知,我不过约她出来有事相谈,何来腌臜苟且,太子妃还是想着如何刚刚的事辩解吧?”
“太子妃为何辩解?一个屡次冒犯太子妃的妾室罢了,别说太子妃无意伤她,便是真要溺死她,也是理所应当!”
谢遥难以置信地看着陆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