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潮旭凌霄彻底翻脸

几句话把高氏说的内心狂笑不止,凌潮旭也觉得恶心不已,妹夫都被朝廷申饬了好几回,官位马上都不一定保得住,老侯爷虽掌权,但可不是什么姑息养奸以权谋私之人,要是任由着下人拖后腿,哪会坐到如今的位子?还有,新杰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堂堂国公爷世子,长得也不差,就算再不济,冲着名头,也有多少官宦有爵之家的姑娘排着队想做他媳妇,心里忍不住怒骂:“你自家的前程都顾不好,还有脸说包我儿子,至于婚娶,我儿子还愁娶不到老婆不成?你当我香着热着你那狼心狗肺的女儿呢!”但表面上只是气的喘粗气。

凌氏不知哥哥和高氏所想,还继续说道:“哥哥你也知道,我待新杰一直同自己亲身的一般无二,何尝不能体会哥哥的心情,但话真要说回来,今日的事若是发生在妹妹家,我和哥哥的情势调转过来,妹妹到了底也不会有多怪新杰的,现在儿女大了,父母的行事做派都有人在看着呢,若是有个蛮横不讲理的,定会影响儿女姻缘,真要是好人家,都也不愿把孩子交给不讲道理的岳家,这其中的道理嫂子最能明白的,对吧?”把话绕到高氏头上,凌潮旭估计被将住了,等把高氏的头按住,事情也就等于都解决了。

凌潮旭气的都缓不过来开口说话,高氏见凌氏竟敢拿父母为人来要挟孩子终身大事,都气的热血翻涌,更加恶心不已,心里怒骂:“外人还没谁说凌潮旭不好,你倒先诋毁他了?所有人都看见你女儿行凶伤人,你还当你有绝世美名哪?”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高氏心里也有了计较,大声道:“出嫁从夫,我凡事只听你哥哥的,不过到底有一句,新杰今日伤势过重,后头会如何我也不敢说不吉利的话,横竖血不流在姑姑身上,姑姑说话轻巧的很,只叫我们算了,您女儿罚不罚只有姑姑自己知道,我们若是轻易不管,那新杰等于叫活该伤一场,这般行事作为,我们夫妇二人岂不枉为父母,姑姑这些年惯会说好听话,我也不敢眼巴巴等着姑姑家好处,今日之事如何,姑姑给个准话,若等我去敲登闻鼓报官拿人,那真才叫有人看着呢!”

凌潮旭觉得高氏说的一点没错,自然给高氏撑腰,和高氏一口腔,因而怒视妹妹。

凌氏听高氏一番话都气的浑身乱颤,到底不敢说高氏是外人,只得向哥哥哭道:“哥哥你看,这高氏嘴上说只听你的,可都当着你的面就敢这么挑拨我们兄妹的关系,这等于是叫我们兄妹间别往来了呀,国公府的内宅女主怎么能这般不识大体,都这样了,你还不管管?”说罢拿帕子捂着脸装哭起来,边哭还边说凌家家门不幸。

凌潮旭再怎么都知道高氏是个好老婆,差点没叫妹妹刚才的话气疯了,挑拨兄嫂不说,还诅咒娘家,正要上去打这个不知死活的几个大嘴巴,却被高氏上前一把拉住。高氏一点不气道:“姑姑,你哥哥是睿智大义之人,岂会轻易由你拿捏挑拨,再说姑姑顾左右而言他也没用,今日事姑姑给个说法,我们两下满意就好,若是不成,咱们也只能报官要人了,横竖官家会说公道话,我可没时间在这里听姑姑哭寒酸。”

寒酸一词叫凌氏惊醒,凌氏见高氏这般处处咬着报官,也担心的紧,只得软下来口气说:“哥哥嫂子,我们到底至亲一场,总不能为难孩子吧,那样等于叫后人断了交往是不是?新杰受伤了凤薇有错,要不我多赔偿财物,也算全了我这作姑姑的一份心意,哥哥嫂子意下如何?”

“侄子受伤了,你作为姑姑出点血不是应该的?要想我们不追究也行,毕竟喊官了于姑姑家里损失太大,姑姑只说您这家门名声值价几何?”高氏越发嘴快,叫凌潮旭都看的一懵,烟儿平日里温温柔柔的,从不爱财,今天怎么这样了?不过说的也没什么不对。

“你怎么不先说新杰值价几何?”凌氏怒而接口,见哥哥面色不善,又改口道:“只要你说得出,我若是有就全拿出来给你。”

高氏嫣然笑出声道:“夫君,你可都听见了,姑姑这是光杆一条,横竖什么没有。”忽又正色道:“今日之事我可是全在场看着,若是马踩的偏了些,李尚书带人来救治的迟了些,哪条都能要了新杰的命,何况新杰就算躲过一遭,也受了重伤,姑姑前后只管藏着女儿,一毛不拔,光凭一张嘴空口说两句好听话就叫我们夫妇咽下这口气,天底下怕没你这么不拿侄子的命当回事的姑姑,如此看来,我们凌家也不敢指望姑姑再施舍些什么。”高氏挑拨的话也狠,横竖凌氏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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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氏可不想为新杰出血,横竖不疼在自己身上,何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凌家再差也不差哪里,就说:“瞧小嫂子你这副德行,原来就是张嘴来找我要钱的,我该赔新杰该赔凌家不假,难道还要替凌家养着你不成,这些年都是你指缝太紧,月姐儿三天两头的来我这里搜刮,真要算起来,万两银子都出头,这些算在你们夫妻头上,够赔新杰的了。”说完往椅子上一坐,冷着脸拿乔,接着又添一句经典口头语:“银子在我手里,我还怕你不成,你们想要,也得跟我说些好听的。”

凌潮旭被气到要吐血,也不打算和这个自小伶牙俐齿自私自利的妹妹斗嘴了,正要老拳相向,女债母尝,把她暴打个半死也算扯平,自此恩断义绝。

高氏知道凌潮旭要干嘛,就一把拉住凌潮旭道:“夫君,咱们是体面人,不能失了分寸,姑姑既然不怕事,想必仗着老侯爷撑腰是有底气的,顺天府大门在哪咱们也知道,大不了叫李府尹再强闯侯府抓一次人就是,今天击鞠场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事情又不缺证据。”说完拉着凌潮旭就走。

凌氏在气头上更加天不怕地不怕,平时公爹不会徇私情,但家族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事关乎家中这么多女孩儿的名声,公爹不会不管,见高氏拉走哥哥就任由二人离开,一句回转的话都不给。

凌潮旭被高氏拉出侯府后才问高氏:“你为什么拦着我?还硬要把我拉出来,不让我去打死那个蠢妇。”高氏道:“夫君,照今日的情形你还看不明白吗?韩家这些年在咱们府上只进不出,明索暗要,姑姑对你的情分,那侯爷侯夫人一家都是什么货色,你还不懂吗?到头来所谓的侯门贵亲对咱们不干点滴帮助,还叫咱们贴钱贴笑脸的孝敬,这都快贴上儿子的命了,还不许我们吭声,你觉得我们跟韩家还有往来的必要吗?”见凌潮旭被说的震惊,只欲与自己同仇敌忾,高氏又道:“我不让你打她,是不想你担污名,事已至此,横竖我们得等这府门口的石头烂了才过来,那就做点对己有利的事,你且随我回府细说。”

凌潮旭听高氏这么说,立刻跟老婆回去了。

回府后,高氏没别的意思,只叫凌潮旭报官,引老侯爷夫妇出面,到时候跟韩家多要些赔偿才撤诉,这样赚了钱财,也圆了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好名声。如今府里虽说财况好转些,但到底大不如前,借此机会多要些银子花在新杰的婚事上,来日孩子成家也不至于在岳家面前显得寒酸。

凌潮旭虽轻鄙钱财,不屑于在银利上斤斤计较,但是一想到凌霄自幼贪婪自私,那钱老夫人更是出了名的嗜财如命,此举能叫这两个厌货狠狠出一通血,也让自己出一口憋在心里的恶气,当即决定依高氏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