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的媳妇丽珂也已生了,头胎喜得贵子,定在腊月中旬办满月,浩然一直与长生的岳家陈氏一家闲话着,孟大人跟在一旁找浩然哥凑趣闲聊,二爷见大哥那边好像有事,就过来问怎么了,孟大人也随之跟了过来。
浩瀚着急的对弟弟说嵘耀和兆辉在府里突然都找不到了,门房也说俩孩子没出去过。此时浩荡闻言也走过来,一群大老爷聚在一起说着,得知满府内外院里寻了两遍都没找到人,众人忍不住胡思乱想了,但都不敢乱说,而且大喜的日子更得说吉利话。
西花厅内女眷也走的差不多了,就剩几位夫君还没走的夫人留在西花厅吃茶,成国公府的家仆可不敢把东院大花厅里的消息告给几位夫人知道,怕夫人们着急,只说几位大人叙谈甚欢。夫人们倒也善解人意,就闲话坐等着,大不了留着吃顿晚饭再回去,就连各家带的车御仆从也在国公府侧院边厅里用茶饭,不知情的都不急。
浩然听说嵘耀和兆辉在府里好好的突然不见了,觉得有些奇怪,忽又想到到现在没见雅慕来找自己,雅慕定在雅俗的福绥馆里,嵘耀和兆辉会不会也?就忍不住问大哥:“福绥馆里去找了吗?”
浩瀚一愣,当即就说:“怎么可能会在那儿呢!”心里清楚没人去找,但是俩男孩子怎么能在自己闺女屋里呢!
在场的几位父亲、叔叔和舅舅都不知福绥馆是什么地方,焦心孩子的罗国公听闻就说:“没找过不好说,也许就在呢,瀚兄,咱们先去看看再说。”萧侯爷也连忙附和。
两位国公爷熟,浩瀚也不客气了,接口就说:“宗晨,福绥馆是我女儿的闺房,嵘耀和兆辉怎么可能会在那儿呢?”
众人一听顿都不说话了,但是任谁心里快速过一遍后,都觉得兆辉和嵘耀最有可能就是在福绥馆里,俩孩子肯定玩的都舍不得出来,所以才会这么长时间不见个人影,忧心孩子的忽都不忧心了。天懿闻听十分想去福绥馆里看看,可这种场合又不能插话。
浩瀚见众人不说话,觉得得补几句让大家相信自己,就道:“嵘耀和兆辉对我府里不熟,也不可能知道福绥馆在哪儿呀!”说完有些底气不足。
不论罗柱国和萧侯爷怎么想,孟大人心里认定外甥在福绥馆,见成国公坚持选择不相信,就腹诽道:“你怎么就知道他俩找不到?他俩可比你想的厉害多了。”
除了保国公还一旁休息不想起身,其余国公、侯爷、大人和几个少年都围在一起,全想去福绥馆看看,但都没一个人敢开口,毕竟怎么好说查看成国公女儿的闺房呢!
场面一度沉默僵持,不论怎么说,做父亲的得真正确定儿子在哪儿才能放心,萧侯爷忍不住看看二爷,中秋节那次交流后,俩人如今颇合得来,彼此很有几分交情。其余人注意到萧侯爷眼神,也纷纷看向二爷。
浩然收到信息,只得开口:“大哥,兆辉嵘耀俩都是孩子,小孩贪玩也是有的,就是和雅俗在一起也算不上什么事,他们几个才多大呀!可能就是在福绥馆里和雅俗聊聊天,几个说忘了时辰,你也知道雅俗很会说话,家里大的小的都喜欢跟她说话,咱们去看看吧!都是长辈,没什么大不了的。”浩然尽力把话说的自然些,可心里虚得慌,摆明了要开罪大哥,但其实心里也觉得人就在福绥馆里。
浩瀚听完弟弟的话很不爽,只不好开口训斥,可自己心里其实也已经觉得人就是在福绥馆里了,众人又集体盯着浩瀚,但都不好附和怂恿。浩瀚老爷觉得没面子,正在懊恼,不过转念一想,眼下吃亏的是自己闺女,得赶紧去收拾这俩不懂事的小子,怎么还能等着,于是立刻动身去福绥馆,一众人当即全跟上。
穿过巍峨轩峻的成国公府内仪门,往内院西侧走,很快就到了福绥馆。浩瀚领头在前,多位在朝廷军中独当一面的大人物紧随其后,再后面跟着数位好奇心甚重的少年,众人集体赶往福绥馆。
一群人才穿过垂花门进入院中,两侧的仆妇丫鬟就全迎了出来,丫鬟们一见老爷这么大副阵势,吓得话都忘了说,只干看着。
浩瀚无视左右,直接往里走,众人才走到院中间,就听见屋里传来年轻狂放的笑声,就是兆辉和嵘耀,敢则兆辉和嵘耀还不得有多开心,而且听屋里笑声像有几个人。找孩子的父叔舅们此时都放心了,如此掉头回去不打扰甚好,何必破坏年轻人。浩瀚顿时一口气憋在喉咙,立刻气势汹汹的进屋,后面的人一看,马上三步并作两步的跟上。浩瀚摆着猛虎出山的架势上去一把拉开猩红绒绣平安如意图的双片门帘,大步迈了进去。
进屋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女儿和侄女坐在罗汉床上笑个不停,襄王殿下也背对着门口坐在椅子上大声的笑。浩瀚走近几步就停了,后面的人全涌了进来,呼喇喇老大一阵,全朝里面看着。
这一屋的布置真是精雅至极,当该最金尊玉贵的女孩儿的住处,配上雅俗坐在那儿笑,雅慕也坐在一边笑,铁汉看着都心生柔情,难怪嵘耀和兆辉不出来,人不风流枉少年,孟大人见到亦十分羡慕,心里叹息自己还没有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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