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夫人想起一事,突然有些担心,说:“不知道孟大人到底会说些什么?”转身又问夫君说:“云潭和你到底说了什么体己话?”
浩然水才喝到嘴边,都快被呛死了,怒说:“这简直是无中生有,我和郡主间能有什么‘体己’话,我要是真说了什么,孟羽蔚怎么半天编不出来一个字?就算你信他那么诽谤我的言语,也不该怀疑郡主的为人呀!”突然住口,嘉国公在一旁看着。
贾夫人干巴巴道:“我们都相信郡主的为人,大家只是怀疑你而已。”
李尚书见众人都暗暗注意自己,尴尬极了,又不想云潭和自己名声受损,只得小声假正经说:“郡主和梁副御史都惨遭潘通毒手,你怎么和那些庸俗之人一般见识。今日理应关心生死大事,这些顽话新闻有什么好打听的!”
周近几个家里人听见都心里暗叹,这二老爷真不是什么好人。贾夫人听的很不爽,但顾及夫君今日受害,就想回头再收拾这不懂事的。众人虽离得远,却都在注意这对夫妻的悄悄话,这下子大家越发不信李尚书是什么清白的家伙,连浩瀚浩荡都觉得老二怕又是按捺不住了。
话说当年宁王为女儿向老成国公提过亲,指名了要浩然,可成国公与勤敬侯两家是世交,浩然和婉言的婚事,在婉言孩提之年,彼此父母就知会意思了,大约是成国公不喜宁王的倨傲,何况二儿子与勤敬侯闺女的事虽未定,明眼人都有数,宁王何必一副逼婚的态度,于是成国公就干脆婉拒了。
云潭郡主身份尊贵,人也生的极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贵妇间交际长袖善舞,只性子固执了些,或许因她一生太过顺遂,又十分追求完美,所以对琐碎小事过分苛刻。宁王夫妇最宠云潭,郡主少年时嫉恶如仇,对一些没本事却自负自恋的男的,贬损话语那叫一个出口成章,可谓藐视尽天下男人,连李浩然都被她损的气半死,对屋里奴婢一些互相使绊子现眼的行为更是厌弃,一旦看出必要责罚,听说因吃里扒外被杖毙的有好几个。
在浩然小时,作为母亲的老成国公夫人为儿留意亲事,也打听过郡主的品性,不是说她不好,而是这女子性子太过跋扈,父亲又贵为亲王,浩然根本整不过她。郡主一张嘴不饶人,浩然嘴也厉害,他俩要是在一起,肯定吵的没法过日子,自然觉得不能让这样的女孩作儿媳妇。后来又与勤敬侯爷家把婚约谈妥,李家人包括浩然自己都属意婉言。老成国公夫妇俩至此也打定主意不再跟儿子提云潭的事,就当没这回事。
浩然年轻时真心爱慕大嫂张夫人多年,也很喜欢婉言,若非婚后婉言吃醋一天吃到晚,仗着会功夫,三天两头打相公,还经常莫名其妙的不给大嫂子面子。大嫂也就当婉言是个任性的小妹妹,从不计较,浩然为了赌气治一治婉言,二人多有磕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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