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得到的消息很灵通,贾夫人和长久见到白员外,把事说定后,就知道二爷不会有事了,案子审问的也顺利,不断有人给贾夫人递消息,后来又得到刑部的准信,此案认定李尚书是被害者,已经奏明皇上,李尚书不日即可回府与夫人团聚,贾夫人闻得此消息,心终于是放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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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司会审把李尚书请了过去,也没升堂,三司长官加李尚书一共四人,是在厅中叙话,差役还不忘给四位大人都上了茶,罗御史和王尚书都担心孟大人兴幺蛾子,弄得李尚书太难堪,所以开始就一通闲聊叙话,七问八说的把案情连忙给过了一遍,直接跳过孟大人可能会出的怪招,孟大人倒是不紧不慢的拿碗盖刮着茶碗,喝茶喝的悠闲自在,大家闲聊,他也不插话。
三位大人被平时话最多,但今天什么都还没说的孟大人弄得心里起毛,虽然左都御史和尚书都是正二品,大理寺卿是正三品,眼下也是刑部的地盘,可今日放不放李尚书,还真就孟大人说了算。
孟大人见大家都说不下去了,就笑笑,要开口了,众人顿时洗耳恭听,只听孟大人不紧不慢道:“刚才两位大人该问的也问了,李尚书该说的都说了,我话也不多,总不能叫李尚书把房中细节说一遍,也没必要,案情大体都很清楚了。”
众人一听,都有些松了口气,但按照以往经验,又觉得孟大人话还没说完,于是都等着,大喘气的孟大人,果然要喝口茶,喝完茶,然后把盖碗一放,又要开口,道:“但我有一处了解的不清楚,李尚书既然未因药物丧失意识,当日所有人都证实李尚书是衣衫不整的从屋里出来,白雪柔死的时候,腰间塞着李尚书的腰带,不知这腰带,是刚解开没来得及脱衣服,还是衣服刚穿好,没来得及系腰带?”说完好整以暇的看着李尚书。
李尚书确实叫这话给气的够呛,孟羽蔚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听这开头就知道后面有的扯,无论这话怎么答,孟羽蔚等会儿都有七十二样招数接,李尚书一时间脸色很难看。罗御史和王尚书被孟大人这么一说,一瞬间还有点好奇,但是看李尚书脸色不好,就不想关心了,毕竟李尚书是男人,当时也被下了药,可以理解,王尚书忙打岔道:“孟大人,这话和案子没关系,纯属题外话,你要注意场合,咱们断案归断案,别扯什么不正经的。”
李尚书知道孟羽蔚的德行,今日他有心为难,不解释肯定不行,于是在听完孟大人的问话后,李尚书扶着额头想了想,然后放下手,十分平静的说:“我是松了腰带,但没脱衣服。”
这话正中孟大人下怀,此时正好把男欢女爱的事拉出来遛遛,于是满心痛快,都得意的忘乎所以的孟大人,索性口无遮拦笑道:“李尚书真是风流倜傥,只是松了腰带,没脱衣服?可当日目击者都说你是衣衫不整出来的,你又说你没脱衣服,是好好的衣服没脱完,还是脱光的衣服没穿好?咱们今天可要详细论道论道,省的供词太过值得推敲,得要麻烦皇上来决断。”
孟大人说的过分了,事情都全然清楚,怎么还要闹到皇上面前,王尚书和罗御史连连言语制止,李尚书直接一拍椅子扶手,厉声质问:“你什么意思?”
“李尚书心里比谁都清楚,何必还问我什么意思,既然你非得假装听不懂,那我就再问仔细些,你那晚当着白雪柔的面,到底有没有脱光了呀?”孟大人说的十分痛快,横竖丢人的不是自己,多说两句,让李尚书吃吃哑巴亏,谁叫他这两天对自己各种不服,看李尚书都被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孟大人心里那叫一个舒坦,顿了顿,又表情丰富的问:“李尚书,这白雪柔虽未失身,不过那晚,到底和你有没有肌肤之亲?还请李尚书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