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被大嫂说的方寸大乱,简直腹背受敌,只得连声求大哥。贾夫人却底气大足,暗暗得意。浩瀚竟不想弄得两头为难,权衡再三后,只得决定放弃弟弟,无奈道:“我既然有言在先,还是弟妹处置吧!”说完就准备抽身闪。
浩然受不了了,坚决扯住大哥不让走,没口的急道:“大哥大哥,不行,我不信我一个二品官,会有哪个下人敢对我动手,就算要受罚,也得是大哥你执行,这只能你说了算。”
浩瀚正在为难,贾夫人当机立断,厉声道:“来人,传家法。”
下人此时不敢怠慢,早已备好的一张宽大的红木凳被抬了进来,同时还有一根毛竹大板。
事已至此,大哥当定乌龟,浩然无话可说,怕被老婆罚的丢人,只能试着逃跑了。为防跪着跑不灵便,先站起来,现下腿脚都有些软。
只一站起还没跑,浩瀚一把伸手揪住浩然的衣襟问他:“怎么突然站起来了,想跑吗?”
被大哥看穿了,浩然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忽然心里一毛,怒道:“你怎么帮她不帮我呢?”一句话气的连叫三四遍。
贾夫人不由得恼了,大怒道:“你们几个,把二爷拿下。”
两个国公爷亲随在国公爷的示意下,立刻上前拿住二爷。二爷身不由己,心中万般不服,两臂却已被钳制住。
浩瀚看此情形,于是示意夫人儿子都退出去,又命在场下人依规矩拿围屏来遮住,再把二爷衣服剥了,然后直接转身去了厅外。
一架十六扇的大围屏下方围了半圈,只留二爷夫妇和五个下人在其中,其余视线都挡在外。祖宗规矩,官身者受刑,必给留足体面。
二爷被脱去外衣,拖在春凳上按住四肢,贾夫人则气势汹汹的站在对面,思及此时丢人到家,二爷忍不住挣扎了几下。
眼瞅着夫君还在反抗,贾夫人毫不客气:“把他手脚绑了!”
下人此时唯贾夫人是从,直接拿绳索来准备上绑。二爷欲哭无泪,只得道:“我不跑,你别用绳子行吧!”接着抬头看向妻子,许久无话,屋内空气一度凝固。
贾夫人此时好像气的不轻,终于怒斥道:“你触犯家规,还企图狡辩脱罪,毫无悔意。”又吩咐持杖的老管事:“先打他三大板。”
掌板的不敢不从,举起竹板子重重打了三下。二爷被打的又羞又气,埋头痛苦了半天。好不容易缓过来,又听贾夫人不紧不慢问道:“你可服气?”
二爷又痛又气,觉得妻子太过分了,发狠不理。
贾夫人更怒了:“可见不服,再打三板。”
二爷好死不活的又受了三下,许是养尊处优的身体不甚禁打,衣服穿的又少,这竹杖韧性太强,打在皮肉上格外疼痛,仿佛被兽撕咬一般,奇痛之下,忍不住扭摆起来。
贾夫人又厉声责问:“你可知错?”
二爷只得配合道:“知、知错了!”
贾夫人气势汹汹道:“错在哪儿了?”
二爷答不出,又受了重重三板,伴着噼噼的杖击声疼的连声呻吟,痛苦不堪。
夫妻多年,贾夫人深知丈夫为人很会装,越加来火,又斥责道:“国法严禁官吏宿娼,你还明知故犯,以身试法,不顾清白,不思悔改,家法能恕,国法亦不可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