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时,她一身男装,我们兄弟相称。”解有生打断了他的问询。
邬孝文撇了撇嘴,“我看你们关系匪浅啊……”
他揶揄的话刚落,屋门打开,夜墨怀里抱着一个人儿出来了。
她身上裹着黑色的披风,整个人的小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处,披风的上端仅露出一截毛茸茸的头顶。
邬孝文惊地跳脚,脱口而出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亲自抱啊!”
解有生疾步上前,“殿下,还是让属下……”
夜墨眼神凉凉一扫,制止了两人的闹腾,“她睡着了,一时半会醒不来。”
“追云,去将马车赶过来,本殿下亲自送她回府。”
他将“亲自”两字,咬得很深。
邬孝文仿佛见了鬼般看着他。
转性了转性了。
殿下不好男风了。
真是好啊。
祈王府有救了。
解有生退后一步,抬眸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时,乌黑的眼仁中,神色复杂。
……
苏蔓蔓是被外面喧哗声惊醒的。
睁眼的一瞬间,她脑子还有些糊涂。
记忆还停留在自己被夜墨逮住把柄的那一瞬间,所以她听到外面的动静,一颗心拔凉拔凉,整个人也有些凉。
祈王夜墨最不喜旁人欺骗。
他曾经询问过,她与解有生的关系。
当时,她只提了一嘴,是雇佣关系,如今当着他的面,亲切地喊解大哥,不知他如何想,反正是脸色难看极了。
不对……
苏蔓蔓从榻上陡然坐起。
她与解有生相识,关他什么事,他生什么气,她又害怕什么。
咦?
眼神往四周围一打量,她怎么回霓裳院了?
正纳闷着,桃红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看到她清醒,满脸惊喜:“姑娘,你终于醒来了。”
“我……怎么回来的?”苏蔓蔓疑惑,“我这是睡了一晚了?”
“对呀!”桃红快嘴,一五一十交代清楚:“昨夜,是祈王殿下送姑娘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