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废话!”夜墨微微喘着气,不悦蹙眉。
邬孝文不可置信地解释道:“殿下,你体内的毒素提前发作,险象环生间,苏大姑娘施针将噬心散的毒素逼到肺部,被殿下吐出大半。”
“这些穴位,皆是死穴命门的边缘,一般大夫不敢轻易尝试。”
“浅一分,无甚效果。深一分,则会令患者当场毙命。”
他不由啧啧称奇,“太医院的大夫谨小慎微,手法绝不敢如此剑走偏锋。京师中,我邬家医馆药堂遍布,大夫学徒众多,并无此等针法卓越之人。”
“甚至是我……”邬孝文对她很是敬佩,对苏大姑娘的评价亦是中肯,“施针方面,恐也逊她一筹。”
若是他厉害,夜墨体内的毒,也不会拖了如此久,尚不能根除。
邬孝文自惭形秽,抬眸目光炯炯,“殿下,那苏大姑娘真是一个乡野丫头吗?”
体内毒素祛除大半,夜墨全身筋骨舒畅了几分,取而代之,脖颈间尖锐的痛意更加明显。
他蹙眉,将垂落在肩头的一缕发丝往后一撩,伸手摸向受伤处,“这里怎么了?”
衣领翻开,露出脖颈间一枚青紫色的印记。
“这是……”邬孝文凑近一看,与一旁的追风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身子僵硬,一动不敢动。
两人眸光惊悚,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却支支吾吾,不敢出声。
夜墨警觉,脑中一些似真似假的记忆涌上来。
“铜镜!”
追风心一沉,“是。”
铜镜之中,脖颈间的那一抹青紫印记,齿痕清晰,青红交加,格外醒目。
这齿痕,不可能是自己咬的。
夜墨脸色铁青,全身散发的肃杀之气,令人差点喘不上气来。
邬孝文讪笑,打哈哈道:“难不成,这是新的救治方式?”
夜墨侧目,双眸森寒瞪着他。
追风恨不得有遁地术,逃之夭夭。
天呀!
他家殿下被轻薄了。
他还是知情者,他小命离死不远了。
“别这样!”邬孝文绞尽脑汁解释道:“苏大姑娘并不知你心有所属。”
“你也知晓,她救治人的办法,总是很奇特。”
“殿下,你可记得白云寺中,救治溺水者的方法,需要口对口吹气。”
“殿下,救人的方式千万种,只要是为了救命,被……被轻薄也是划算的。”
“殿下,何况……”邬孝文绞尽脑汁,替苏蔓蔓解释,“苏大姑娘出门时,衣领被撕扯,说不定她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