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苏府,真是特别热闹。
先是邬公子主动来给林氏诊脉,送药,引得钱老夫人眼红,想让他也给自己瞧瞧病。
谁知,邬公子断然拒绝了。
钱老夫人吃着回春堂其他大夫的药,总觉得不得劲。整日里恹恹的,无精打采。
每日,柳姨娘给她晨昏定省时,她也爱搭不理,有时候干脆不愿见她。
不见就不见,却不松口免了柳姨娘的晨昏定省。
每日,都让柳姨娘在院子,候着。
等她站够了半个时辰,才会松口,让她回去。
可怜柳姨娘,全身的伤痛还没好。
每日她如此这般站着,身子实在吃不消。
奈何她又不敢向老爷撒娇,求老爷做主。
因为下药一事,姑母是彻底记恨上她了。
她没有办法,只想着姑母现在在气头上,等她哪一日消气了,两人的关系还能恢复如初。
如此,她便一直忍着。
翠柳在被打的当天夜间,便一根白绳子挂脖子,吊死了。
她留信了,认罪了。
明面上,将此事画了一个句号。
可钱老夫人心中明镜般,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没有证据证明她的猜测而已。
所以,她只能是暗地里动些手脚,惩治柳姨娘一番。
钱老夫人与柳姨娘因此事,关系是彻底弄僵了。
苏廷贵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受着夹板气。
他身子受了伤,那日冰寒石对他腿的效果,很明显。
仅仅一个晚上时间,他腿上的浮肿消散下去,走路轻松了许多。
翌日,他还想去霓裳院,蹭一蹭冰寒石。
他走到拱门处,透过镂空的砖瓦墙壁,看到霓裳院的后门被人敲开,走进来的人,赫然是祈王殿下与邬孝文。
两人与桃红不知交谈了什么,神色愉悦。
桃红颔首低头,一一回复。
从始至终,未曾见到那丫头。
苏廷贵的心中犯嘀咕:“到底蔓儿与夜墨的关系如何,祈王殿下竟然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
冰寒石,他也不敢贸然去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