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婳祎,从小便任性,凡是自己认定的事情,从来不会轻易妥协。
若是换做往日,夜枳恐怕已经妥协了。
“婳儿,你莫要闹!我今日真不能出府。”
“到底是什么原因?”白婳祎不依不饶地问道。
夜枳被迫开口:“有一位很厉害的大师,替我卜卦,今日会有血光之灾,必须待在府中,方能化解。”
“他真那么灵?”
“她真地很灵。”
这样啊!
白婳祎不以为意,莲步微移,来到夜枳身边,小手轻扯他的衣袖,“那我们就待在府中,不出门。”
“殿下,我们该做些什么呢?”
这句话一问出口,夜枳的后背一阵发寒。
这个人恶趣味多得很。
与她下棋,你不能赢棋。
若是你赢了,她哭哭唧唧,闹腾半日。
若你输了,她又认定你是让着她,觉得你瞧不起她,又开始不服气地碎碎念。
夜枳从懂事起,这个人便在他耳朵边叽叽喳喳,没完没了,比她母妃强势命令他做事,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琴棋书画里,她就棋术稍微能拔尖,其余项目均不擅长。
尤其是琴艺,有一次她自诩学好了琴,要为他弹奏一首曲子。
琴声起时,差一点将他半条命送走。
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发现,唯有带她出去玩,不消耗人。
你只要带够银子,陪着逛街,买买买即可。
他很想带她出门,可一旦想到苏大姑娘的警示,他又心存担忧。
两难之下,他一咬牙,“好,我们在府中饮茶下棋。”
一听此话,白婳祎欣喜不已。
两人在院中摆下棋盘,熬煮了清茶,开始下棋。
半炷香时间,一盘棋尚未有结局,并非他棋术太差,对方棋术高超,而是她屡屡悔棋。
悔棋,是下棋的最大禁忌啊。
一而再再而三的行径,令夜枳忍无可忍。
他心情微恼,想起与苏家二姑娘下棋时,他心情愉悦。
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苏二姑娘的棋术许在他之上。
不过,那苏二姑娘是懂得进退之人,她总是小心翼翼地迎合着他,顺从着他。
不明显,不刻意,反而令人接受时,更加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