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贵妇院子里养的那株木棉花,天寒,也该死了。”
……
苏府,怡祥苑。
“啪!”
“啪!”
两声清脆的巴掌声,趴在地上的府医被打得嘴角流血,跪地上连连磕头,“老爷,饶命。饶命啊!”
“饶命?”
苏廷贵额头青筋暴涨,“我苏府养了你多少年,你不知感恩,还敢在老夫人的饮食中做手脚,你是不想活了。”
府医连连摇头,“属下没有,绝对没有。”
“还没有!”
苏廷贵将一包药物残渣往地上一扔,又冲着他的脸,甩过来一张药单,“药单与药物残渣不相否,为何多了一味红花,说,这到底为何?”
“属下不清楚!”
府医矢口否认:“属下开方子,拿药,可熬药之人,并非是我。”
一旁的地上,翠香跪着,抬头时,脸颊上的巴掌印特别清晰,“老爷,负责给老夫人熬药的杏花受了罚,奴婢是受了柳姨娘的命,来帮着熬药。”
“柳姨娘一片孝心,奴婢自当尽心尽力,怎会在汤药中做手脚啊!”
她哭得满脸泪,深深埋下头,“求老爷还奴婢清白。”
一旁的柳姨娘见此,适时往地上一跪,拿着帕子开始抹眼角泪,“老爷,妾心疼老夫人生病,身边少人伺候,才会让翠柳去帮忙。”
“这帮来帮去,怎么还是妾的错了呢?”
“老夫人可是妾的亲姑母啊。”
柳姨娘越说越伤心,“我们在一起几十年了,妾难道还能害她老人家吗?”
“在苏府,一直是姑母为妾做主,妾才能获得如此风光。”
“谋害老夫人,对妾没有半分好处啊!”
柳姨娘一边哭诉,一边反驳道:“老爷,你莫要受人挑拨,离间了我们姑侄女关系,离间了我们夫妻之间的和睦啊!”
说到这里,她将眼泪一收,坐直了身子,“老爷,大姑娘不过让老夫人与老爷,用了一夜的冰寒石,您便偏听偏信!”
“老爷如此,是对我们母女两人的不公啊!”
她此话一出,苏廷贵的心开始动摇了。
毕竟,他与柳姨娘青梅竹马,柳姨娘与娘的关系,又一直亲厚,她不可能做如此事情。
正在犹豫间,门外传来小厮的通传声:“老爷,回春堂的药童来了。”
苏廷贵眉头一皱,不明所以。
一直沉默不语的钱老夫人坐起身,“快,让进来。”
小药童进门,拱手行礼:“苏大人,小的是奉了少东家之命,来找大人求证一事。”
苏廷贵收敛起狐疑的心思,“你说。”
“昨日午后,苏府婢女来回春堂买药,凑巧被我们少东家瞧见。”
“今日,少东家忽然好奇,询问柜台伙计,她购买了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