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她,始终保持着一颗感恩的心。
感恩所有人,可最后,她得到了什么?
她为何要对一群道貌岸然的人,感恩呢?
“劳心劳力吗?”她被气笑了。
转身,疾步回屋,将桌面上的托盘连同碗筷一起端出来,往地面上一扔。
“砰砰砰!”瓷器破碎的声音,震撼了每个人的心。
几个粗面馒头,一盘子烂青叶,一碟子咸菜,散落一地。
苏蔓蔓轻笑出声,“朝廷没发俸禄吗?”
“苏府穷成如此吗?”
“为何当家主母院子中的餐食,竟是如此!”
“这……”苏廷贵一脸懵,回头望柳姨娘,吓得她低下头。
“柳姨娘,一个妾室掌管中馈,本就于理不合,你还虐待主母,这便是你口中的兢兢业业,恪守礼法?”
柳姨娘往日在苏府横行惯了,遇事时,她惯会阴阳怪气,颐指气使。
换做往日,她定能与眼前的女子辩上几分,甚至声音高过她。
可是……
柳姨娘偷抬眼,瞅一下眼前的三个男人。
摇着玉柄扇的逍遥邬公子,凤眼眯着,看着她的眼神淡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怎会偏帮她。
大理寺卿曹大人,中年汉子,络腮胡,平日里一张冰块脸,此时更是脸色冰寒。
他望着她,仿佛望着一名死刑犯,令她心慌慌,一口气要小心地喘几喘。
最害怕的是号称战场杀神的祈王殿下,黑脸,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那股肃杀之气,令她双股打颤,无力站起,连头都不敢抬,更不敢大声辩驳。
此时,她唯有将所有的希望都交付给疼爱她的男人身上。
手抓着苏廷贵的衣袍,她哽咽哭着,小声唤着:“老爷,老爷啊!”
一声声老爷,唤得苏廷贵的心,一点点又软了。
他没脸,却强自解释,“我……来过,平日……平日里并非如此……”
他还敢替她辩解。
偏爱,竟然是如此是非不分的偏爱。
苏蔓蔓不给对方半分喘息的机会,“你可曾在这里用过膳?”
苏廷贵脸色青红交替。
确实,他有三个月没来过了。
一年中,他偶尔来几次,也不会留下用膳。
苏蔓蔓失望地摇头,“她本就病着,还如此饮食,如何能营养,如何能养好身子,如何不让人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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