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亦欢也是一愣，皇帝这熟稔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她微微抬头，胳膊被人拉起，连带着她的身体也被人带起来，颜亦欢无奈的和这个帝王对视上了。

她想起教习嬷嬷说不能随意窥探圣颜，但这是皇帝主动拉她的，不能算她随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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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珣看到颜亦欢的装束一时有些愕然，上下看了一遍后，目光落在颜亦欢胸前的红肚兜上，眼神有些闪烁，轻薄的纱衣什么都遮挡不住，该不该看的都能看得到，容珣耳尖有些发红。

“亦欢……你这打扮是做什么？”

颜亦欢满头雾水，不理解皇帝的这个反应，但仍旧恭顺的答道:“教习嬷嬷说要这么穿的。”

容珣觉察出不对了，颜亦欢似乎不认识他了。

容珣蹙眉抚上颜亦欢的面颊，颜亦欢本能的躲了躲，容珣眼神微暗。

容珣目光紧紧盯着颜亦欢，低声问道:“我是谁？”

颜亦欢回答:“您是皇上。”

用的还是敬语。

容珣有些意外，但他想起少年之前神魂残缺，或许是缺少的神魂导致他记忆缺失。

脑海中又浮现起少年倒在血泊中的模样，容珣心头一揪，如今他能好好出现在自己面前，已是最大的宽慰了，只是没了记忆而已。

没关系，他会守在他身边的。

只是……

容珣颇为不解的看向颜亦欢，问:“你为何穿女装？”

颜亦欢觉得更不能理解皇帝的问题了。

她有些犹豫的开口:“您觉得……奴婢该穿什么？”

容珣一愣，下意识开口:“你是个男子，自然该穿男装。”

颜亦欢也愣了，不是，她哪里看起来像个男人了？

容珣与颜亦欢二人两相对视，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

容珣像是为了求证内心一种荒谬的猜测，伸手按上颜亦欢胸口。

室内突然变得落针可闻。

容珣瞳孔一缩。

僵着手退后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