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柏图当初所说的一年之期很快在又一年开春后到了。
珈柏图与容珣颜亦欢几人辞行,出于礼节,也亲自向玄虚子感谢了这一年的收留与保护。
颜亦欢看着两手空空的珈柏图,问:“就这么走了?”
珈柏图脸上挂着笑:“来时空空,走了自然也是空空。”
“那昭月呢?你可向她辞行了?”颜亦欢问。
珈柏图面上的笑淡了些,他看向容珣,而容珣神色淡淡,并没有什么表示。
珈柏图扯了扯唇角:“她爱哭,我给她留了信,她看到后便知道了。”
颜亦欢蹙眉,这与不告而别有什么区别?容昭月知道了怕是要伤心。
容珣开口:“如今古娄是布仁达掌控,又有道圣宗混迹其中,你回去有何应对之法?”
珈柏图耸肩:“这一年我虽人在玄阳宗,但我底下的人又不是全死了,我给我的好大哥留了些见面礼。”他龇牙笑着,仿佛有些快意。
“至于道圣宗嘛……我确实打不过他们,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太极门深受其害,对道圣宗恨之入骨,却报仇无门,我与他们也做了交易。”珈柏图老神在在,一切都仿佛已有了安排。
颜亦欢讶异:“我也不见你离开,你何时做了这么多事,联系了这么多人?”
珈柏图挑眉笑着:“你们宗门有自己的修炼之法,我们俗人自然也有自己的权谋之道。”
珈柏图看了眼天色,抱拳道:“不早了,我这便启程了,感谢各位仙长一年的相护,山高水长,有缘再会吧。”
容珣颜亦欢同样抱拳,看着珈柏图独自转身离开,山风吹动他的衣摆,他挺拔如松,一步步坚定的迈出。
几人都心知肚明,此番一别,珈柏图面对的又是腥风血雨,权谋争夺,前途未明,再见不知期。
珈柏图走至山下时天已大黑,他暗暗腹诽,应该让他们送下山的,玄阳宗山门路这么长,走了半天真是累死人了。
山脚下停了三匹马,有两人正坐在马上等着他。
走近后,是太极门的李然与穆聪。
珈柏图笑着骑上马:“你俩倒是准时。”
李然道:“出了玄阳宗地界,恐怕会遇上道圣宗的人,我们既答应护你周全,便不会让你暴露在他们视野中。”
珈柏图取出悦容戴上,赞赏道:“和你们正派宗门做交易确实有保障,一个比一个负责。”
穆聪道:“为了不引起注意,这一路我们不使用术法,骑马赶路,戴着悦容,潜回古娄应当不难。”
珈柏图点头:“可以,出发吧!”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