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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行老等几位行老看着于承福撂下几句话,站起来就走,一幅懒得多理会他们的模样,却顾不上生气。
“他这话,到底是真是假?”禇行老脸都有点儿白了。
朱老太爷和朱九爷被捉拿进京了!
这话太吓人了!
“既然是捉拿进京,必定要住在驿馆,多打发几个人,赶在前头,去驿馆守着?”冯行老声音压得极低,看着诸人。
“对对对!要是能守到,说不定还能说上几句话,就算说不上话,看也能看出来。”卫行老紧跟赞成。
“一家挑一个,赶紧!”吴行老一句话说完,只觉得心慌头懵,有点儿透不过气。
“许行老家跟朱家有点儿拐弯儿姻亲,是不是?”冯行老迟疑的建议道。
“你信得过他?”禇行老不客气的问道。
“那也是那也是。”冯行老忙陪笑道。
“赶紧挑人,赶紧走!”吴行老拐杖捅着地,没好气的催促道。
于承福出了丝绸行,直奔他家织坊,先抓了个厮儿,让他去叫妻弟家的织坊管事过来,接着吩咐自家织坊管事,赶紧开工,得赶紧把前一阵子耽误的活都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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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垂,平江城里城外几家织坊的情形报送进了别业。
石滚翻着小厮递上来的一把薄竹纸条,跟在顾砚身边,一边走一边禀报:“最早是于承福和他妻弟的织坊,未正前后就忙起来了。
“酉初前后,吴家、褚家、冯家和卫家织坊也开了门,说是各家管事都吩咐蜡烛店送蜡烛,要赶夜工,明儿一早就得调试好开始织绸子。”
顾砚凝神听了,哼了一声,露出丝丝笑意。
丝绸行这一关,算是过去一半儿了,他可以把精力集中到海税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