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旧皆可,三综四综最好,最多不超过六综,只要价钱合适,有多少我就要多少。”洪老爷笑道。
“洪老爷是开织坊的?”张行首忍不住问了句。
“小号主业是茶叶,也做些木材生意。”洪老爷笑道。
“那洪老爷打算开织坊?”张行首再问了句。
“算是吧。”洪老爷笑起来。
“临海镇的事儿,洪老爷听说了没有?”张行首打量着洪老爷,十分纳闷。
“听说了,咱们长洲县的织坊可不少,都还好吧?”洪老爷反问了句。
“怎么能好!都不好。洪老爷真打算收提综织机?”张行首更加纳闷了。
“是。我带了契书,只要价钱合适,织机越多越好。”洪老爷指了指侍立在旁边的管事。
“有几家织坊打算出让织机,托我留心,我想着难出手,就没问价儿,要不,我这就让人请他们过来,大家当面谈一谈?”张行首虽然纳闷,但这样的机会得赶紧抓住。
“好!”洪老爷爽快答应。
张行首出来,叫小徒弟再找几个人,赶紧分头传话叫人,又吩咐请几位行老过来。
洪振业站在旁边,心不在焉、郁郁寡欢。看着他阿爹和老管事跟几家织坊谈好旧织机的价钱数量,又跟木器行定下新织机的价钱和每月的交货数量,签好契书。
管事留下来到各家织坊清点验收旧织机,洪振业和阿爹上了车,赶往吴江县。
上了车,洪老爷看着洪振业道:“说说张行首这个人,我看看你的眼力。”
“阿爹,翁翁真不让我念书啦?”洪振业没答他阿爹的问话,满腔委屈的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