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了车是枝千绘才漂亮的纸片人里回过神来,定睛一看,本来是主职、现在兼职私人医生的森鸥外已经在开始给她做检查。
心细如发的青年看了体温计半晌,确认没有看错才定音:“还好,没有发烧。”
旁边的中也松了口气,像他才是大人一样叮嘱道:“您怎么不多穿几件衣服?码头的风大,您的身体从两年前就是这样,不能再吹风了,会生病的。”
闻言,是枝千绘看了看自己的面板。除了早期里世界战争留下的那几个之外,并没有多出什么debuff。
虽然是这么说。
咳,那也挺多的了。
是枝千绘不明所以,不知道这一大一小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眼神交流出了什么,为什么变得如此默契,只能歪歪脑袋,扣出一个:“?”
中也顿了一下。
是枝千绘樱发稍长,随着歪头的动作,浅色发丝编成的麻花辫从肩膀垂落到座椅上,蜿蜒得像是飘过早春的樱花前线,柔而清浅。
但刚才她的指尖太苍白,也太冷。
中也薄唇微抿,几度想开口劝进,可是枝千绘偶尔挑眸看过来的浅色视线让中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他从睁开眼睛开始就在是枝千绘身边,已经印随般的、将这位首领视为自己唯一的亲人。
这是他唯一的忠诚。
所以才更加为这位任性又恣意的首领担心。
中也呼出一口气,小小年纪就有了大人般的操心:“宁宁大人……”
一句话还没说出口,是枝千绘突然看过来。
“对了,中也。”
是枝千绘好似找回了自己的脑子,终于想起了她之前的那些谋算,以及让中原中也在里世界最后战争这个关键时期搭配外交方面的干部出使国外的原因。
“这趟本来不应该让你去的。”
是枝千绘就这件事叹了口气,一下子靠在了椅背上,“欧洲方面的外交权重最保险的方法还是我亲自去,但这边的战场需要人盯着……怎么样了?特殊战斗力总局的事情?”
是枝千绘略显心虚地说出最后那句。
本来,这件事保守来说她亲自去最好,这样对中也来说最安全。
她也不知道中原中也的兄长、那位保尔·魏尔伦先生对她的看法,但能肯定不怎么样。
毕竟她在选择美人之前是真的在把荒霸吐当武器在看待,虽然没用的确切地派中原中也上战场,但他的价值也与武器无异了。
是枝千绘垂泪。
别说中原中也了,她之前连自己都是当巨像武器用的,主打一个战狂行为。
不过应该也不会太为难中也。
是枝千绘想。
她当初抢下军用研制武器荒霸吐是在欧洲情报员抵达之前。
阿尔蒂尔·兰波和保尔·魏尔伦抵达的时候,她正按照研究人员的指挥将中原中也从容器里抱出来,两方抢夺荒霸吐的全程中原中也都没有意识,也就等于没有参与。
之于这件事而言中原中也是无辜者,他不应该承受任何指责。
坐在是枝千绘对面的小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握了握拳,中也知道是枝千绘说的是什么,这一点上是枝千绘从来没有瞒过他。
“那边的事情您安排的干部都解决了。”
中也回答,顿了顿,又说:“我见过他了。他说想带我离开,我没有答应。”
中也睁大双眼看向是枝千绘,海蓝色的眼瞳里是明晃晃的不解,“宁宁大人,他真的是我的兄长吗?”
“毫无疑问,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