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研无奈摇头,声音放软:“他把女儿照顾得很好,你见哪家下乡回来的知青能像我一样?哪个不是受尽苦楚,可你们看我。”
她甚至起身转了个圈。
温父就是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温研过的不错。
从她带回来的行李和她的穿着打扮、言行举止来看。
“你怎么想的。”
温父松口了。
他能怎么办,难不成真像女儿信里面说的断绝关系?
温研凑过来说了些俏皮话,哄得温父温母稍稍松了眉头才开口说自己的想法。
婚是不能离的,人她是要的,所以……
“爸,你能不能给他谋个岗位先弄回城再说?”
温父脸色一沉,哼的一声十分不爽快:“有本事他就自己来,没本事就一辈子别见你。好了,不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温研耸耸肩,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只是不知道沈确那里怎么样了。
与温研这里的其乐融融不同,沈确家里一片冷清。
温研走的第二天,奶奶好像抽走了所有生气一样,枯败地躺在床上,只一天就去了。
奶奶身体不好他知道的,从高考那时起就不好了,没成想只多撑了一月。
高大的男人失了魂,跪坐在灵堂前。
院外环绕的灯火将他隔开。
离了奶奶世间竟无一盏灯为他而留。
沈确沉默的烧着纸,想起奶奶临终前的话心疼得快裂开。
“小三啊,奶奶的身体不好了,年轻时留下的老毛病了,这三寸金莲跟了我一辈子,也困了我一辈子,你可别被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