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锁链响动,张美人立刻收回手,颤抖着缩回角落蜷缩,从缝隙中看到一双鞋履,是女子的鞋履。
张美人抬头瞧了一眼,是姜汐瑶。
来人头戴黑帽,黑披风,显然是悄悄来了暴室。
姜汐瑶勾唇一笑,“张美人,这儿住得还算可心?”她抬眸看了看林佑,“也算是成了你们的两情相悦。”
原来是来看她笑话的,憋了半天蹦不出一个字,如今她已身处暴室,等待她的无非就是死。
姜汐瑶手上拿了食盒,还有包袱,包袱里是干净的衣裳,食盒里是吃食。
张美人一整日没吃,这会儿确实饿了。
“把衣裳换了,我这儿有干净的衣裳。”姜汐瑶说道,“换了新衣裳吃饭。”
张美人狐疑的瞧着她,不可置信,又盯着鸡腿吞咽了下口水,压下心中疑惑,不为所动。
“怎么不吃?”姜汐瑶出奇的平静,“怕我下毒害你?”
张美人很警惕,毕竟当初姜汐瑶在冷宫时她就下过毒,虽说有背黑锅的,但她心中的警惕心不小。
“张姐姐是怕我下毒害你吗?”姜汐瑶笑了,这笑对此时的张美人来说,很刺眼,她恨不得挖了姜汐瑶的眼睛。
“姐姐秽乱宫闱,陛下下旨赐姐姐一杯毒酒。”姜汐瑶说话声冷然,与平日里娇娇弱弱的模样完全不同,“还有你那情郎,一并处置。”
张美人捂嘴,尽力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即使死她也要死得体面,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姐姐还不清楚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吧。”姜汐瑶一五一十说了,又附上一句:“昨夜,我也在涟鸢湖,我不小心崴了,陛下正巧经过便进了苑子。”
“你,你……”张美人一下全明白,“是你害了我,是你。”
“姐姐,你在说什么,妹妹着实不懂,妹妹不知姐姐在涟鸢湖私会情郎,正做着那事。”姜汐瑶说着,“陛下碰到时,姐姐衣衫不整,与那情郎正……哦,好些人瞧见。”
“别说了,别说了。“纵使张美人红杏出墙,但这种事她难以启齿,又是在众人跟前,更是羞于启齿。
“姐姐那绯红的脸颊,似青楼的唤声,陛下与妹妹我全都听见了。”姜汐瑶不停羞辱。
张美人转而愤恨的眼神,又难看又愤怒,“别说了,我叫你别说了。”说着扑向姜汐瑶。
转身,张美人扑了个空倒在地,她仰天哈哈笑得哭了,依依不舍得瞧了林佑一眼,“是我不好,害了佑郎。”
忽然,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