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问道,“婉仪娘娘原本是拿了剪刀,但不多时又差了人说剪刀不够锋利,剪不了树枝,但工具房里只有锯刀可用,便拿了去。”
姜汐瑶心中冷笑,她是来过杏园,不过是听了人说杏园的花开的盛便来了,她确实是来剪花枝的,不过给她的剪刀甚是钝,又让春竹换了。
好巧不巧,工具房里的剪刀没了,只剩这一把,就是方才的奴才说没了,她才只好换了锯刀。
姜汐瑶想明白了,原是连环套。
柳充仪,“杏园有人瞧见姜婉仪拿着锯刀到了杏花亭。”
这话已经明晃晃的告诉众人,贵妃落水是她干的,是她拿了锯刀做的。
杏花亭地处中心,她要去摘杏花,路过杏花亭再正常不过,她总不能飞过曲江池吧?
她不说话,就那么坦荡荡的迎上龙轩离的目光,没有不安更没有慌张。
这时,柳充仪哭着求,“求陛下定要还贵妃娘娘一个公道。”
姜汐瑶知道此时自己说再多也没用,即使说不是自己干的,只是拿锯刀锯树枝,此刻定有人等着后招,那个锯刀与栏杆的断裂痕迹铁定符合。
做局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细节,姜汐瑶摇摇头,“不是臣妾做的,臣妾也不知为何栏杆会断裂。”
柳充仪声泪俱下,“除了姜婉仪,再无人去过杏园,也无人用过锯刀。”她又说道,“姜婉仪是否想说一切都是巧合,那怎的如此巧?偏偏是在众妃来杏园的时候出了岔子?”
“姜婉仪,世上真有如此巧合吗?”柳充仪火上浇油,“贵妃娘娘如今有了身孕,姜婉仪此举是要害皇嗣呀。陛下,您要为贵妃娘娘做主啊!”
后宫妃嫔争宠是时有的事,但明目张胆的谋害皇嗣是头一回听说,谋害皇嗣,那是杀头的大罪。
王皇后杵在那儿,总要说些什么,“陛下,此事尚有疑点,也未必是姜婉仪害的郑贵妃。”
柳充仪,“皇后娘娘,臣妾知道姜婉仪受陛下宠爱,您不好说什么,但贵妃肚子里的龙胎无辜,要不是救人及时,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