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在父皇面前对他很好,但私下免不了罚他。
有时,父皇冷落她,临幸其他宫妃,秋日的天气故意不给他加被褥致使他得了风寒,才得以让父皇来她宫里瞧瞧。
舍不得自己的儿子,便让他成为争宠的牺牲品。
“难不成贵妃想在后宫随意杀了宫妃?”
贵妃咬咬牙,“臣妾不敢,若陛下不信,可以问臣妾宫里的奴才,臣妾执行完宫规,有没有让人寻了蜂蜜还有金疮药给姜婕妤。”
她跪下磕头,“求陛下明鉴。”
好一番说辞,要说送金疮药,要不是宁王来了,郑贵妃也想不出这一招,这点手段他很清楚,只不过是托词罢了,他自是不信。
姜汐瑶额间渗出细珠,裹着全身的疼痛窝在龙轩离怀里。
她小手颤颤巍巍的拽了拽衣袍,咳嗽了两声,“疼,好疼。”
我的乖乖,能不能别在这儿说话了?
先治她的伤要紧,虽说她不会死,可是疼呀,能不能别再唠嗑下去了。
再唠嗑下去,她的小命会去掉半条。
赶紧抬她出去治伤吧,贵妃之后再问话吧。
于是,姜汐瑶火上浇油,“臣妾是不是要死了?”
言外之意,赶紧给治伤,不要耽搁,但她不能这么直白了当的说呀,只能旁敲侧击。
龙轩离听的心头一紧,安慰她,“不会,医官很快会来,朕先带你回漪兰殿。”
姜汐瑶紧紧拽着他胸口的衣袍,闭上眼,龙轩离的心揪起,“乖,别睡,别睡。”
没了声音,“姜汐瑶!”
夏全都吓了一跳,这会儿要是人没了,陛下盛怒,他瞧着贵妃,贵妃怕是不好,他知晓主子的性子,说一不二。
他顾不上许多,抱着人急着出上阳宫,宫人跪地不敢直视,这上阳宫的人都有欺负姜婕妤的份,此时真怕陛下怪罪。
龙轩离当然不忘记,出了上阳宫,扫视一圈,冷然出声,“张得海,杖毙。其他杖三十,罚俸一年。”
身旁的墨云被拉走,那头张得海也被拖走,“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张得海哭喊求饶,“娘娘救奴才,救奴才。”
贵妃跌几乎失了声,缓过神,“陛下,您……”您不能打杀我宫里的奴才。
话还未说出口,却被龙轩离一个寒冷无比的眼神给憋了回去,那眼神仿佛两人从未有过肌肤之亲,而是不相识的陌生人。
贵妃想要去抓住墨云,又顾着那头哭喊的张得海,如坠冰窖。
郑贵妃哭喊着,“陛下,您不能如此对臣妾。”
上阳宫的奴才被打的个个哀嚎,夹杂奴才们求饶声,哭喊声,尤其是张得海,怕得痛哭流涕,“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行刑的人没因此停手,继续用力打板子,没多久,张得海七孔流血断了气。
贵妃见此,吓得失魂落魄,张得海在眼前就这么被打死了,那眼角的血泪滴滴落入石板地。
她吓怕了,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
“不,不。”贵妃哭得没了声,张得海是跟了她很多年的奴才,忠心耿耿,眼下却没了气。
三十大板过去,墨云被打得晕了过去,脸色惨白。
贵妃连上前探鼻息,“墨云,墨云?”
她怕墨云也死了,若是墨云都死了的话,这宫里就再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