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箴言单手结印,一个似是涵盖了诸天万象的神秘图腾自他掌心而出,与那缕被白芒包裹的白发结合一起。
陀仙门穹顶之上,突然响起一阵撼天动地的巨响,惊得身在仙门之人纷纷出门查探。
一闪而过的白芒,却瞬间照亮此方世界,浓稠的黑夜被驱散得无影无踪,就连天边那诡异万分的红云,都有片刻退却的迹象。
禅房内,穆箴言抬手,白芒绕过图腾,最终融合在一起,缓缓飞入林忱眉心。
他敛下眸中色彩,偏头看了一眼窗外,刹那间,身影自床边消失,只在空气中留下一抹冷香。
院落中,两名玄衣男子并肩而立。
“师弟你这是又搞了什么动静?”玄渊刚攀上玄云子的肩膀,后者一个眼神看过来,又悻悻然放开。
他干笑一声,才又正色道:“就你刚才的动静,差点捅破了陀仙门的护山大阵。”
“掌门师兄。”穆箴言神色平静的看了眼玄云子,才回答玄渊所问,“一个小小的契约罢了,还不至于此。”
玄渊挑眉,“能引动天地异象的小小契约?你不会是又给了师侄什么好东西吧?”
穆箴言既不回答也不否认,他往前一步,脚底泛起的无色涟漪,瞬间将整个院落笼罩,旁人再窥探不得。
玄云子上下扫了眼这番模样的他,眉头微微皱起,“就算是为了师侄,师弟做的,是不是太多了?”
一旁的玄渊插话道:“可不止这个,掌门师兄你是不知道,我这几月见到了什么。”
他倒水似的将穆箴言如何待林忱的桩桩件件交代了一清二楚,甚至同乘一把剑一事都说了。
然后他就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气袭来,似乎要将他整个人瞬间冰冻,下意识缩到了玄云子身后。
玄云子听完后,面色五味杂陈,他来此,可不单单像玄渊说的那般,为凑热闹而来。
也不对,也是凑热闹,但此热闹非比寻常。
关于兽潮,自穆箴言说要来西境后,他就没再过问,他应是师门中唯一知道他来历之人,因而对他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
若连他都不能解决此事,乾元大世界沦陷于兽潮之中,不过是早晚的事。
当时临近中元,这师徒二人要出山门一事,他只预感到他们此行会有事情发生,是好是坏却并不明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