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裴川今再有意识醒过来的时候，耳边都是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

“这两人怎么倒一块了？”陆朝漾手里还拿着灯笼，“裴川今身上有血！”

“我来。”周祗大步跨了过来，“没伤口。”

“邪门，没伤口哪里来的血？跟人打起来了？”陆朝漾也凑到了周祗面前，“这地方，上也上不去，咱还得找出口，这得找到什么时候？”

“先等他们俩个醒过来……”周祗话音未落，便见裴川今幽幽睁开了眼，连忙道，“没事吧？你怎么昏过去了？跟人打架了？”

一连串的问题，裴川今看着眼前的周祗，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梦中、记忆之中、现实这三个情况下的周祗了。他的表情有些呆滞，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怎么了？”见裴川今状态不对，周祗开口道，“出什么事了？”

“我……”裴川今声音沙哑，借着陆朝漾手中微弱的烛光，他瞧见了尚且还昏迷不醒的谢方宁，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道，“我可能记起了一些事情……”

周祗感觉裴川今有些不对劲，他看了看裴川今又顺着对方的视线落到了谢方宁的脸上：“很重要吗？跟谢方宁有关系？”

“不重要，也没关系。”裴川今停顿了两秒，而后摇了摇头。他看了看自己被鲜血洇湿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曾被一刀捅穿此刻却完好无缺的肩膀，不解，“我身上……为什么有这么多血？”他本想问自己的伤，话到嘴边却又换了个问法。

“啊？”陆朝漾愣住了，“你问我们啊？”

周祗抿唇，见裴川今身上无异样，便走到了谢方宁身边。谢方宁的状况要比裴川今差很多，手臂、腿上、腰腹，甚至脖颈处都有不少的伤痕，像是被人凌虐了一般。周祗瞳孔骤缩了一下，抖着手去探了一下谢方宁的鼻息，虽然微弱，但好在还有呼吸。

“谢方宁……”周祗伸手抱住了谢方宁，声音低沉，带着哭腔。他从口袋里掏出了身份卡，选择了治疗术。

一边的陆朝漾和裴川今脸上的表情各异，陆朝漾心中难受，如果不是她自私，谢方宁就不会这样。虽然可以用治疗术，但是谢方宁也遭了不少的罪。

疼痛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