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开车,让你去接,你也只是打个车多跑一趟而已,早不了多少,还多拖累你。”文雅如任何时候一样理性地分析解释着处理原因。
”嗯,也是。回来就好,快睡吧。”赵清城也如任何时候一样,用最理性有利的方式接受了文雅的理念,侧转过身,继续睡去。
这是多么契合的两人,又是多乏味无情。文雅坐在黑暗中想着哪里出了错,为什么明明回到家,躺到了自己的床上,却比车子坏掉后身处在郊区旷野还要感觉孤单无助,空落落的寂寞。
文雅伸出手去搭上赵清城的手臂,有一瞬间很想摇醒他,让他坐起来和自己说说话,让她问问自己有没有害怕,有没有无助,被困在野外时会不会胡思乱想,像其他人那样嘘寒问暖,表现出着急担心。
可想过之后,文雅又觉得自己可笑,事情已经过去,事后的关心询问多无意义。对于事实无意义的言语行事,在他和赵清城看来都是浪费,最多换来赵清城调侃玩笑几句,或是配合她的需求表演一样“关心”几句。
那一切,又是一轮新的毫无意义。
意义,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和赵清城的生活,有着什么意义。但这份家庭生活,又是她真实人生的重要意义。
一夜未能好睡,第二天清晨,文雅第少有的比赵清城早起床,先离开卧室。
文雅换上运动服去跑步,但她平时就不怎么爱运动的人,跑了不过几公里就再没力气,只得挑了处路边的长椅坐下。一边喘着气,一边暗自想着,强身健体向来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情,后悔于从前没能多些意识。
周末时光总是惬意,公园广场上许多老太太老大爷正跳着广场舞,孩子们不用去学校也正结伴玩着滑板,偶尔也有两个自律的年轻人晨跑经过,世界朝着生机盎然的方向正有序发展。
打开手机,文雅看到赵清城发来消息,说中午在外面有聚会,不会回家吃饭。文雅丝毫不意外,回了个表情包就作罢。
好几天没有见到钱艾艾,也不见她主动联系自己,文雅给她发去信息,询问她的身体情况如何,但迟迟没有回复。她想或许是正在忙,就没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