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举报自己,泼污水?为什么呀。”文雅又迷惑了。
“青少年正是叛逆期,心思多得很,这就说不准了。我记得你妈妈上回提过,说他和一个女生在早恋,是不是因为这个?”
“齐清。对。”柳清兰从洗手间出来,一边擦着脸一边应话。
“齐清是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倒是很热衷参加这种有奖励的活动。不过,这些活动也不是他们想让名额就能让出来的,以为自己惹点麻烦就能换人。退一万步讲,林宴君不去也会有别人去,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想当然的天真。”
说话间,柳清兰拿起纸张折好重新塞回信封,正巧门铃响起,她拿着信封去开门交给外面的快递员。
“妈,你把这东西寄给谁了?”文雅问。
“林宴君的妈妈。”
“你这算告密吧,是不是不厚道。”
“那个节目就是林宴君的妈妈特意为捧自己儿子,为他造势才策划出来,他爸爸公司又出一大笔钱赞助广告到台里才促成。林宴君想不想去不重要,我想不想他去,更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父母。”
“他会不惜自己给自己泼污水,那显然是家里的路走不通。妈,你这样置身事外,会不会有点冷漠了。”
“我只是老师,不是救世主。学生遇到问题需要帮助的时候,我自然应该去帮助,但他也并没有直接找我救助。如果我要对每个学生的所思所想都进行揣摩,主动介入,就算我有三头六臂也顾不上。而且这件事我主动干涉,反而正中他的计划,小事化大。不大张旗鼓的去调查,把事情压下来,尽量缩小事态影响,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保护。”
“难道不是因为他爸爸给你们学校捐了东西?”文雅拿起旁边沙发边沿处的报纸,翻转朝向柳清兰,那上面赫然是林氏科技向高校捐赠最新一代产品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