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又给他找了一套换洗的衣服,他便走进了浴室。
我也换掉了自己的上衣,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里和窗外的水流声毫无默契的演奏。
一个联系方式而已,如果余笑的想法真的和他说的一样,我也没必要担心什么,到时候给他就是了。
不到半个小时余笑就顶着没吹干的头发从浴室出来。
我的衣服在他身上稍微有些大,但不影响他正常行动。
我问道:“不是有吹风机吗,怎么不吹干再出来?”
余笑眯着眼,没个正经的说道:“小哥,你不会觉得自己最帅的时候就是洗完澡的时候嘛?特别是头发还半干未干的样子。”
我笑了笑:“我可没你那么自恋,不过你别说,你这洗完澡都快有我一半帅了。”
余笑一脸鄙夷:“你可真是我见过最谦虚的人了!”
我爽朗的笑了几声后又搬了一张椅子在电视前,让他坐下我帮他吹头发。
他倒是还推辞了起来,说自己可以。
我一边走向浴室拿吹风机,一边说道:“怎么,两年不见生疏了?以前你都举不动这玩意儿的时候我不也帮你吹过,我可是也能对你说出那句‘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的人。”
余笑没有再回应我,我找到吹风机走出浴室后看到他静静的站在那。
他的神情好像在怀念,但这种神色很快便消失,回过神的他又看着我笑了笑,最后安静的坐在了椅子上。
我没太在意,将吹风机接通电源后就给他吹起了头发。
在吹风机的呼啸声下,我拨弄着他的头发,确保着每一根发丝都受热均匀。
余笑的头发很快就变得蓬松柔软,帮他打理了一下发型后我也满意的收工。
我发现自己对一些事或者一些人有着自己都会惊叹的耐心。
我想之所以自己都惊叹,是因为在那段十分容易暴怒的时光里,我自己都将自己定义为一个易怒的人。
然后差点忘了,曾经就算是余潇雪的长发,我也能耐心的将她全部吹干。
只是,我能收敛起自己的脾气却不是因为她。
是何颖,以及养猫这件事都在不知不觉中修补了我残缺的灵魂,让我再次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可我依然记得,当初独自来到沈阳,说希望再看到当初的我的那个人是余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