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不想跟他激化矛盾,“云州,你不是读过书吗?听说你写的字很好,不如我去镇上接一些抄书的活回来,你每天写一点,也不费什么力气,写完了我拿到镇上换钱。”
“抄书?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江家可是几百年的士族贵族,他江云州从出生起就注定身份不凡,抄书是只有那些穷酸的寒门人士才做的。
他一个士族子弟,怎么能自降身份,做那种低贱的活?
再说了,他的字是他的骄傲,南丰镇那些破箩书店,哪有资格收他抄写的书?
他们不配。
“沈清月,你休想让我去抄书,做那些有辱身份的事情,我不屑于同那些寒门同为一伍!”
为了那点钱去抄书,以后回京,别人会怎么看他?
沈清月简直要无语死了。
什么寒门什么身份?她才不在乎,她只知道江云州再这样下去,他们早晚要饿死!
沈家即便能帮扶,也不能一直养着他们啊。
她要抓狂了,愤怒回房,砰的关上了门。
江家气氛无比低沉。
沈母开开心心的回家,刚走到大榕树下,见到周婆子风风火火的朝她跑过来。
“你咋还有心情遛弯呢?”
“咋,咋的了?”
看周婆子的表情,沈母心里咯噔一下。
“要债的来了,堵在你们家里呢!你男人被打的鼻血横流,你还不快回去看看!”
沈母脑子里嗡的一声,好像有一道雷炸开了!
要债的?
哪来的要债的?
他们家又没欠债!
一听到沈有财被打了,沈母慌乱的拔腿就跑,飞快的赶回家。
沈家院子一片凌乱,晒得干菜、柴火等等,院子里所有东西都被打翻打乱,凳子椅子倒在地上,连四方桌都被砸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