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望明大老远跑来,指定没啥好事,从山上下来时,一路跟着,但始终没有开口。
年轻的时候,夏老得过高人指点,一心向佛,性情沉稳,老了老了,反而脾气中多了几分辣气。
虽然杜望明位高权重,在两位老人家跟前,还是不够看,明明都很随意,但他就是有种被血脉压制的委屈。
您老好歹给点空间,让我方便汇报啊?
但看眼前的情况,夏老根本没这意思,而且已打起了哈欠。
他终究年纪大了,上山下山,在林中追了半天豹子,很耗体力的,年轻人都顶不住,更何况八十岁的老人。
他不敢再耽搁,讲了叶连云与廖之龙的较量,以及给杨潮南换地方的打算。
夏老还未表态,衡川道人已露出不屑:“小杜,你好歹是封疆大吏,想咋干就干去呗,来问老头子干嘛?”
“就是啊,想咋干咋干,来问老头子干嘛?”
夏老像复读机一般,咬舌学衡川道人说话。
杜望明苦逼的笑笑:“牵扯到杨家,想请夏老说句话。”
别人不清楚,他自己内心跟明镜似的,杨潮南去棋田,就是为了给叶家丫头保驾。
以叶连云的性格,不会如此操作,只能是杨老爷子的意思。
他对连晓波颇为疼爱,才会不惜舍了杨潮南的前程,把他派去当大保镖。
如今要给杨潮南换地方,杨老的工作有难度啊!
果然夏老一听让他当说客,头摇的像拨浪鼓般,“不行,我绝不能去求杨老头,我不要面子了吗?”
他跟杨老搭过班子,但并不是很愉快,为了点小屁事,让他低头当然不可能。
“我跟他不熟,还是得夏老出手。”没等杜望明眼光落下,衡川道人就把自己撇清了,顺带着把球踢了回去。
夏老头疼莫名,真心懒得管闲事,但杜望明毕竟是中南现任老一,亲自求上门来,没个表示也不行。
忽然扫到赵丰收,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