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之下,他们只能请求将镇干部调来,强行突围出去再说。
事实上情况已经很危急了,出村的道路两旁,房顶上都站了人。
村里人是讨厌副支书,但他毕竟“统治”了十九年,威风刻在了人心上,而且大伙儿有点唇亡齿寒的意思,你欺负人成了这样,就没道理可言了。
赵丰收终于到了。
坐在一辆三马车上,耳根夹着烟,手上架着烟,还带了个黑墨镜。
本指望他身后会跟着镇干部,再不济从矿上调些矿工来,冲突起来不至于太吃亏。
但这货有点托大了。
“人呢?”吕秦春小声问道。
“我不是吗?”他翻了个白眼,拨开人群,走到灵堂前,点了三炷香,在两人灵前都拜了拜。然后拿出四百块钱,“谁是礼房?”
两户都没人应,赵丰收把支书喊过来,将钱塞到他手里。
“记得替我上了,不准贪污啊,这么多人看着呢。”
忙完这些,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来。
“不一一点名。”
“家里有公职的,在矿上上班的,外姓不相干的,吃低保领补贴的,都请散了吧。”
人群霎时炸了,“赵镇长,你什么意思,威胁我们吗?”
“猜的不错,我就是来威胁诸位的。”
换上其他人,肯定不会承认,但他是赵丰收,天生没有脸皮负担。
“主要是你们人多,待会儿谁手滑了,砸我个窟窿头,咱村里没有监控,到时只能按图索骥,找能找到的人。”
窃窃私语了一阵,三三两两有人离开。
毕竟人手上捉着名单呢,这货还是出了名的不讲理,万一他突然躺在地上,说有人袭击了他,倒霉的只有自己。
“很好,你过来,我跟你说句话。”他冲副支书家闺女勾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