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怂了,躲到了家人身后。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生怕成为呈堂证供,但也不肯散去。
支书咳嗽两声,站出来帮腔,与这些村民相比,他更在乎赵丰收的人情。
“陈老蛋,二十一世纪了,不是没人下山,外面的世界啥变化,不用我说吧?干嘛要守着老思想,把孩子坑了呢?”
“陈狗儿你但凡是个人,就应该想办法挣钱去,自己娶上媳妇才光彩,卖自家妹子算什么男人?散了散了,谁再不给脸,就是自找不痛快。”
一通义愤填膺的痛斥,不但让陈家人低了头,就是男方家的人也不敢吭声了。支书说话了,再加上赵丰收,恐怕这事儿不成了。
如果仅仅到这一步,最多就是解决了临时问题,接下来赵丰收的做法,才真正让陈文父母放下了换亲念头。
在他和支书的主持下,陈家把10万元彩礼,当场退了回去。赵丰收换上和蔼的语气,对陈家人做了进一步的教育。
“刚才支书讲的很好,家里要找出路,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卖儿卖女上,陈狗儿,你明天就下山,背着铺盖卷儿打工去,我给你联系活儿。”
“老陈,听说你是养殖好手,我给你担保,到信用社贷几万块钱,建个猪羊圈。你们父子俩摽着劲儿,不出三年准能翻身,在县城买个房,风风光光娶媳妇,不比这好吗?”
“小文懂电脑,可以到镇政府当个打字员,找婆家也名声好。”
他们一家人没啥主见,既然有人做主,自然唯唯诺诺,无不应从。
就这样,陈文就被赵丰收领回了镇里,成了打字员,虽然是个临时工,但在别人眼里,就是吃上了公家饭,成了镇干部。
陈文的感激发自心底,她注定是赵丰收的人,昨晚不过是水到渠成。
她不会像有些女人,逼迫男人承诺什么,或者破坏他的家庭,只想待在他身边,每天都能看见他,跟他一起做事。
手机来电将她的沉思打破,以为是方英为卷土重来,没想到是个陌生座机号码,喂喂了好几秒,对方才开了口。
“小文,我被人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