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会的功夫，叶知棠已经在想要不要帮顾砚之换个医生。

“还不睡觉？”

顾砚之不知道怎么就闭不上眼睛，一直盯着她看，看着看着就露出她分辨不出的神情。

危险又露骨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叶知棠忍着他是病人的份上一忍再忍。

顾砚之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我怕醒来就看不到你了。”

吃了药的顾砚之隐隐约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往深处想就头疼，好像在阻止他想起来什么。

自然而然的他就不去想了，现在的他很幸福，幸福到像一场梦，梦幻的东西总是容易破碎。

听到他的话，叶知棠安静了片刻，垂下眼睛，面不改色的笑着：“我又不会走，你怕什么？快睡觉吧。”

“你不和我一起睡觉吗？”

顾砚之说的自然，眼眸里满是真诚的询问。

“…………”

“你之前不是不想跟我睡吗？”

叶知棠还记得几年前的事情，幽幽的反问他。

大小姐十分记仇，他们那时候跟什么都做了有什么区别？

顾砚之真烦啊，想到这她就想踢他一脚。

顾砚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红了起来：“那时候我们还没有结婚。”

“……顾砚之你真保守。”

顾砚之听出她话里的不高兴，不敢说话了。

“睡觉！”

这次他不敢再睁着眼睛，也许是精神太过紧绷受到刺激，再加上药物的原因，顾砚之闭着的眼睛没再偷偷睁开看她。

叶知棠坐在床边静静的看了他几分钟，昏暗的壁灯下，看不出她的神色。

半晌，把顾砚之的手拿开，他睡不安稳的动了一下，叶知棠凑近，听到他说：“棠棠别走。”

叶知棠帮他把被子盖好，弯腰拿着手在他薄薄的眼皮上碰了碰，低声说道：“笨死了你。”

轻轻关上房门，林周和林医生都抬头看了过来。

叶知棠脸上没什么表情：“跟我说说吧。”

林周看了眼她身后的门，知道是顾砚之睡着了，目光再次移到叶知棠身上。

她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脾气还是那么不好，处理事情的神态竟然和沈曼一样冷淡。

就像现在，林医生说没办法根治，只能慢慢养着等顾砚之自己分清楚现实和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