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还得感谢他没在要饭的前面加一个“臭”字啊!
陆谨目不斜视,仿若未闻,接着说道:“六七岁的年纪,正是......”
“等等!”阮梨初忽然反应过来,急声打断了他,“你那会六七岁,也就是说是那时候是十三年前,可十三年前我师父不是还在洛月么!那萧长赢怎么会出现在大盛呢?而且还成了乞儿?”
“这你就得问他了,我也不知道。”
陆谨是真不清楚,当年他不知道萧长赢是洛月皇子,萧长赢也不知道他是大盛皇子,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阮梨初望向萧长赢,眼神满是询问之意。
萧长赢见状,目光微闪,视线从她脸上移开,眉眼间掠过几分不自然,“太久远了,我也有些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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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明显就是托词,说白了就是不想告诉他们而已,小乞丐的事儿都记得,那为何成了小乞丐怎么可能不记得。
阮梨初并不打算拆穿,她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不记得也无妨,反正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好好的一个洛月皇子,却在大盛成了乞丐,不用想肯定是与他那个爹有关。
所以萧长赢不想说,太正常不过了,换作是她,她也不想说。
那些不好的经历,每一次提及,都无异于再一次撕开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撒上时间的盐巴。
别人看到的是殷殷的血丝,而剜骨剔髓的疼痛则扎在当事人的心腔里,真的很疼。
说完后,她将目光投向陆谨,“那你接着说。”
陆谨点头,他也没有强迫别人的爱好,尤其这人还是相识的。他缓缓开口,“那时候我每日穿梭在街头巷尾,为了生存而挣扎,有一日......”
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淡,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仿佛那些苦难从未在他身上发生过。
......
十三年前,熙元县。
熙元县与青峦县一样,同是大盛和洛月的交界之地,但不同的是,熙元县位置偏北,而青峦县位置偏南,两个县城中间相隔了几百公里。
两个县城倒是还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十几年前都不太平,这也是边境地区的共同点。
陆谨养父去世后,他便成了孤儿,钱物皆被洗劫一空。